他戳了戳她的肩膀,温霁顺着方向望去,那是一家老饼铺,玻璃柜前垒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暖黄的灯光照着每一件点心色香诱人。
张初越在温霁挑点心的时候拿出手机,迅速搜索关键字——
【害羞的具体表现】
“张初越!你要不要再挑点别的?”
他迅速撩起眼眉,将手机收入口袋,说:“你买了什么?”
她指着盘子上的金黄色糕点说:“巧克力提拉米苏,一个老公饼,一个老婆饼。”
说到后面,温霁眼神偷瞟了他一眼。
张初越神色如常:“那就买单,我不爱吃甜。”
她知道,那老婆饼他一会吃吗?
温霁揣着明白装糊涂,跑去结账了。
张初越心里想着旁的事,脸红是生理反应,装不了,但其他的肢体语言都没有它来得明显。
害羞真难。
打包好后,张初越说:“回酒店慢慢吃吧,外面冷,别一口蛋糕一口风。”
温霁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晃了晃手里的果汁说:“回去你也办不了事哦。”
张初越淡定地看着前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灵魂在关心另一个灵魂,无关肉体。”
温霁脸颊呼呼地冒着热,像路边的烤红薯。
回到酒店,温霁把甜品都放到桌上,手里的果汁被她一路上大一口小一口地喝光了,此刻饱得甚至想打嗝了。
但她不能当着张初越的面打嗝呀,于是说:“我太饱了,先洗个澡再吃。”
男人就一直盯着手机看,闻言“嗯”了声,没抬头。
温霁捞了衣服进浴室,洗这洗那的,连小内衣和小内裤都洗干净了,挂在浴缸上的抽拉晾衣绳。
等出来才反应过来桌上还有甜品没吃,牙都刷了。
她又问:“你真的不吃呀?”
“嗯。”
男人抬手摸了摸后脖颈,手机终于离了手,放到床头充电。
温霁一个人对着三件东西,看着很小,但吃完还是有些难。
勺子挖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剩一个饼时,张初越出来了。
她抬手朝他招了招。
张初越手背捂了下脸,吹风机的热度应该够了,暖气烘了一个多小时,脸早就热红了。
温霁没等他走近就举着手里被咬了一个月牙口的老公饼,兴奋道:“我终于知道老公饼为什么叫老公饼了!”
张初越头顶的毛巾半遮着脸,暗光打在轮廓的骨骼上,显得像尊雕塑。
温霁坐着仰头看他,他配合地问:“为什么?”
她眼睛一眯,有些狡黠的灵动在鸦睫下晃:“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张初越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