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信,怀疑她故意让他去松拉链的。
温霁哼了声,打开他的手说:“为了穿这条裙子,我中午饭也吃不好,晚饭更不敢吃太多,白裙子最明显了!我告诉你,只有这一次了,我下次约会就穿运动服算了!”
喝了酒,絮絮叨叨诉说自己的委屈,张初越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一道手被丝线勾住了,他指腹细腻地摩挲着,慢条斯理地调情:“但是裙子买了不穿,浪费。”
温霁酒雾雾红润润的眼眸在半明半寐的光影里潋滟着,她嘟唇道:“怎么又是浪费不浪费?张初越我跟你说,以后我会努力赚钱,买……”
忽地,踩在他靴上的脚尖离了地,失重感陡然漫延,男人将她掂进臂弯里附耳说了句:“买更多的裙子,觉得穿出去麻烦,就只在家里穿着玩,不浪费。”
温霁被摇摇晃晃了起来,觉得是张初越在哄她玩,她揪着被子想要扯到身上,又听见他说:“穿裙子也好看,不穿也好看,但是’好看’这两个字太过浅薄了,我应当为此回应以最热烈的掌声。”
温霁喝得晕乎乎的,好似真的听见了,牙齿咬着食指尖,无数的、纷繁急烈的掌声不断不断地在她耳边蔓延开,她感觉被捧得越来越高,她说“好了好了”,也不见那掌声停歇,这场梦也不知哪日醒来。
“嘶~”
创可贴包装纸被撕下,两端的白色贴纸划开,粘黏在泛着红痕的圆润脚踝处。
左右一个,张初越坐在床尾欣赏他的对称美。
窗台的风轻掠,鼓了下窗帘,见撞不开,又落了回去。
两只小脚丫子受了凉,摩挲着去勾被子,找啊找,最后张初越掖开被角,把她放进去了。
自投罗网。
见这招对她奏效,转而轻掖开温霁肩上的被子,露出一小片圆润的雪白色,长身躺到她身侧,找被子的女孩开始往他这边挪,像沙滩上咬人的小浪,最后攀进他怀里。
原本还要再使些心眼,让哪儿凉一凉,她便会主动含上来,然而没等他再动手,就听见耳边一道娇软的哼声:“扎到我了!”
软玉似的手心推开他的下巴。
下一秒,温霁就开始揉眼睛,醒来了。
张初越眉梢微挑,双手平放,装睡着。
温霁睡觉的姿势算不得安分,譬如现在,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趴在了一道起伏的山原上。
那一丝清醒瞬间通透,睁大了眼。
昨晚说什么来着——张初越,别事事都推我来主动。
现在好了,她是有够主动的。
愣住了好几秒钟,大脑终于开机正常,温霁动了动腿,酸麻感让她瞬间暗抽了口冷气,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