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眼睫一颤, 抬眸望向张初越, 他眼底沉敛着暗意,像要坠进她心里,只是下一秒错开目光,将她横抱起身, 颠进了卧室。
温霁只是情急时说出来的话, 倒没想到张初越听进去了, 她被他抱上床时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狭长的目光镀在她眼眶, 低低的沉声在她耳边回荡:“只是希望到时候我争取时, 你别生我的气。”
温霁显然对他生气的时候比不生气还要多, 她都习惯了。
而且这几天她身体不舒服, 张初越也不惹她,一日三餐照样做, 碗也不让她洗, 衣服她放到洗衣机里, 晚上洗澡的时候去收,发现自己的和他的被风吹到了一块。
她拨开去找自己的内衣裤,发现被夹在了他的背心和长裤中间,忽地,她眼睛睁圆。
转身就去厨房找张初越问:“这是什么!”
男人左手搭在灶台上,另一道手往火灶里添柴,微躬着劲薄的上身,光影里慵懒又修长。
“网上买的,说料子柔软,你不是说穿以前的会蹭得不舒服?”
他说得气定神闲,温霁耳朵都红了,抓着内裤腰上的两只兔耳朵说:“那你也不用买这个款吧!”
“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这款不好。”
“我是说不用买这个有兔耳朵的,材质好就行了。”
“材质好就不能也好看了?”
温霁被他反问,有些急羞:“反正穿在里面,谁会在乎好不好看啊。”
她只是觉得这种设计肯定价格更贵,然而话说出口,就撞见张初越被柴火噼啪的光熠暗的瞳仁。
她心头一触,转身跑了出去。
大事不好,第一次在张初越面前落荒而逃。
两个人最近都没怎么说话,张初越自觉不惹她,温霁也消停了些,晚上这顿饭更是沉默,她恨不得赶紧吃完。
原本想跟他说明天可以去城里看小侄子,但又怕成了什么暗示,于是更没话说了,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张初越也不掩着,直接进来打地铺。
温霁在熄了灯的房间里看他的轮廓,指尖轻轻沿着边缘勾勒他的身形,在虚空画到他的腿上时,心尖不自觉一绷,那儿真的……好长。
“我想今天去南城见我哥的孩子,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就自己坐班车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才透进来,就给张初越一计提神醒脑的冲击。
他筷子在碗里夹面,却没夹住,不自觉上下动了动,淡声道:“一起吧,我顺道去一趟南城。”
温霁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等到了再跟他说吧。
车程两个小时,一路直达温霁的哥哥温昀的家。
张初越把车停在水果店前,说:“买点东西上去。”
虽然他之前说没有在婚礼的礼单上看到温昀的名字,但该有的礼数依然周到,温霁见他两道手都提了精致的水果盒,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上次给你转的红包钱你也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