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从未见他神色如此紧张过,懵懵地视线往身后望,一个念头闪过,耳边是张初越沉乱的语气:
“你当时只是开头喊了疼,后面叫得酥了,我当你也是喜欢这样,便没收住,我记得最后那几下确实对你太……”
“张初越!”
温霁面红耳赤地拦住他自责的话:“少自作多情,你才没那么猛!没事别光想做,能多读点书吗!”
张初越的关心换来她一通的骂,眉头一拧,语气不容置喙:“是我造成的我就得担这个责,现在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
温霁难为情地往房间进去,他长腿一迈就要来抱她,温霁推搡得着急,捶他胸膛:“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阿霁,你乖一点。”
他的一声低叹让温霁眼眶蓦地一湿:“我为什么要乖,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叫我要乖一点,这样才讨喜,可是我乖也没有糖吃,最后拿到糖的都是去抢的人!你们都说我不乖,那才好呢,这个社会本质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少驯化我!”
张初越神色一怔,不过是哄她的一句话,便又被她的大道理骂了回来。
他并不了解温霁。
只怕说多错多哄不好。
温霁两条腿在结实的臂弯里挂着,扑腾着要落地,忽地额头让一道温热的脸颊触来,有些粗粝的青茬感,宛若生怕弄碎鸡蛋的力度,上下轻柔地刮过。
温霁心头一株狗尾巴草摇了摇。
张初越从前家里养过小狗,母妈妈也是这样蹭不安分的小狗崽,它就会微眯着眼睛享受,此刻他气息落在她额头上,低声道:“不是让你听话,是让你事事不要瞒我。”
温霁窝在他怀里,心思微动,朝他眨巴着眼睛说:“张初越,我只是来月经了。”
真是关心则乱。
虽然温霁可以拿这件事嘲笑他笨蛋,但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于是一直到晚上,她也没笑他。
就是两个人的相处又变得有些生疏。
“晚上我想一个人睡,自在点。”
温霁主动提出分房,张初越眉心微凝,不过眨眼的瞬间,想出个理由:“我要是不陪你睡,你回头又说我没得做就不来睡了,我有口难辩。”
温霁顿时沉默了半晌,而后抬起眉眼认真看他:“那这次我不说你,写字条保证。”
张初越神色自若:“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你不方便,所以我睡在旁边对你也没有了用处。”
嘿,还倒打一耙。
温霁来例假就爱翻来覆去地动,睡得不老实,旁边要是有个张初越,她只会更暴躁,于是点头:“你猜对了。”
张初越差点没被她气吐血。
夜里温霁窝在床上,终于独自占回了她的领地,确实自由,但小腹的坠痛感也在夜深人静时来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推开张初越,或许是他们还没熟到除了上床之外,还要他关心照顾的地步吧。
交媾可以,交心就不对了,到时候还怎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