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轻轻地笑:“张老师总是道理多。”
“今天你老师管你衣冠不整了?”
“没有,只有张老师管。”
张初越低声:“胳膊抱紧点。”
她轻哼:“没力气了。”
张初越难得有耐心:“我得腾出道手开门,不然我把你扛肩上。”
温霁一听,立马双手拢紧了,张初越怀疑她在装睡偷懒不想走。
他一道手托着两条腿,一道手拧开了门锁,没让温霁抓多久,便来拢住她后背,将她往怀里送,而她尚在用力,张初越陡然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拥。
“阿霁。”
“嗯?”
半梦半醒的嘤咛,张初越低头去勾她的唇,舌头描过唇畔,忽地凝眉:“你喝酒了?”
温霁心虚地抿了下唇。
张初越搂着她后背的大掌掐她胳膊,“几口?”
“这酒比我们结婚那天敬的酒好喝。”
张初越没好气地抱着她进了堂屋,步子迈得大,三两下进了主卧,张初越刚要把人放在床上,她就叫了声:“别!衣服脏死了。”
两道细胳膊勾得他脖子透不上气,他嗓音沉闷:“那你站好,把衣服换了,我拿去洗。”
温霁的两条腿站也站不好,有些软,张初越还得扶着她腰把她掰正了,一抬头,看到她双手往后解拉链。
轻微的金属声响起,瞬间划开了他的神经。
她把嫩黄色的泡泡袖上衣丢给了他,接着去松牛仔裤的裤腰,张初越以前练射击的时候目光坚定,从来没试过像现在这般摇摆慌忙一避。
温霁便笑了,软软的调子在他耳边响:“十三哥都见过妹妹了,装什么装。”
他何止见过,俯身低头要来吻她,这种行为被他理解为最原始的欢愉表达,他快乐,她也快乐,不是占有侵犯,是两厢情愿,足够单纯,没有目的。
然而她却偏头,不肯来吻。
“不要了,你怎么那么喜欢接吻啊!”
温霁推开他,弯腰把脚下的牛仔裤递给他,转身往浴室过去,“我得洗澡了,困死。”
被拒绝了一下,张初越目光盯着那道门看,想到她刚才那句“被卖给他”,一颗心沉入太湖石底。
“温霁。”
浴室门隔着两个人,温霁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