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淡定道:“瞧你刚才伤感的样子,叫你一声哥哥咯,我这个太太还不错吧。”
张初越眸光沉甸甸地压在她眼睫上,低声诱她:“再叫一遍听听。”
温霁傲娇地扭过头去,张初越便说:“今晚要是外婆给你夹菜,吃不掉我可不帮你吃。”
“那等我吃不掉再叫!”
而晚上这顿,温霁吃饭的时候离外婆远远的,中午踩了坑坐在奶奶旁边,晚上还不知道变通么。
于是张初越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都没听见温霁撒娇喊哥哥。
罢了,回去洗了澡抄《道德经》。
不可妄想。
“哐!”
忽然,门外传来木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张初越手里的笔尖划出了界,黑色墨汁洇在雪白纸面,他额头爆汗。
扔了笔出去。
温霁扶着屋门框,一件白色的宽肩带窗帘布睡裙,此刻含着胸低头,纤细的胳膊贴在腿上。
她的指尖在揉。
“怎么了?”
张初越把倒地的木盆拿了起来,里面还躺着她的贴身衣物,目光挪开看向她。
温霁一张脸因为刚洗过澡而涨红,弯弯眉心蹙着,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指着台阶告状:“刚才一脚踩空,好像抽筋了!”
她的语调带出一丝委屈的哭腔,震得张初越耳膜发麻。
“今天爬了山路,你最近又少运动,抽筋很正常。”
他把木盆放好,弯腰下来横抱起她,温霁自然张开手,哼道:“我少运动怪谁,是你让我去村委那儿坐着的。”
张初越让她温热的气息烫着下颚,后脊骨连着臂膀一片紧绷,长腿迈进主屋,直到将她放下,才发现进了她的房间。
红布绸做的床套被单在他眼前晃过,温霁一团奶白躺在上面,她双手屈肘撑在身后,去看自己的脚尖,说:“小时候抽筋是要长个子,那我现在是不是还能长?可我都二十了。”
张初越眸光凝在她圆润白皙的脚掌,怎么像小孩似可爱,又没晒过太阳,白得扎眼,他一掌心就能托住了。
“脚尖往回勾,把小腿的筋拉直了。”
他嗓音沉沉仿佛压到了地面。
温霁试着往回勾,顿时疼得她轻“啊”了声,膝盖一屈,下一秒有股力道就压住她膝盖,紧接着脚心被粗糙的热掌覆上,她眼睁睁看着张初越将她的右腿压直,脚掌往上勾,疼得她眼眶顿时溢出了水!
“张初越!”
“忍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