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和张初羽说的那些话。
此刻因为跑回来,他呼吸还剧烈地起伏着,但明明情急,真看到温霁却有些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她听见了什么。
温霁说他:“一身的汗,还不快去洗澡?”
“温霁。”
他逋要开口,温霁就继续去洗她的衣服,大件的可以放洗衣机,但内衣裤她会特意放到木盆里手洗,张初越看见她揉搓着贝壳白似的胸衣,住了嘴。
回房里拿衣服,听话地去后院冲澡了。
她就坐在小马扎上洗衣,张初越就隔着一个帘子脱衣,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偏偏是这种看不见,一旦去想象便欲说还休,朦胧又旖旎,温霁搓得手指都红了。
夏夜的风吹来也是热的,许是温霁洗了通澡又洗衣服,忙得出了汗,等她把衣服晾好,张初越掀了帘子出来。
他只穿了长裤,胸膛上还滚烫着水珠,手里捏着脏衣,看到温霁还没倒掉水的木盆,说:“水别浪费了,我洗衣服。”
温霁背对着他把最后一件背心挂好了,出声:“嗯。”
回头,看见他把衣服埋进了刚才洗过她贴身衣物的水中。
她指尖还滴着水珠,潮湿的夏夜里怎么也干不了,她要进屋,忽然听见张初越说了句:“都听见了?”
温霁心跳才恢复,咚咚地敲着胸口。
张初越在搓衣服,一件衬衫几乎要被揉烂,温霁“嗯”了声,问他:“当初和我订婚的是张初羽?”
男人一掌拢住衣服,流水全从他指缝间淌出,他说:“过来我这。”
温霁同手同脚地朝他走近,听见他又道:“给我倒点洗衣液。”
两个人难得相安无事,温霁知道什么情况说什么话,这时候肯定不会讲:为什么要我给你倒。
张初越摊开了白衬衫的衣领,温霁小心地倒下洗衣液,他低头探来,嗓音沉烈:“手别抖啊。”
她真的在抖。
温霁索性倒了一大瓢,够他洗了。
衣服在水里一搓,全是泡沫,张初越气极反笑:“难怪听话给我倒洗衣液,就这么不想给我帮点忙?”
温霁低头看那一盆的泡沫,手就伸进去戳了戳,说:“你别转移话题。”
“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回到开始,你会选我还是他?”
温霁没想到张初越这么直白!
她还以为这家伙会生气又把她压沙发上发作一次,于是道:“我喜欢有求于我的,这样显得我有价值,而不是单单因为我是女生,刚好可以做妻子,男人结婚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