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白背心,感觉已经躺下了,被她叫醒的,温霁嗫嚅道:“是你说我摸到的虾都收……”
温霁不敢看他,视线只到他胸口,感觉他有点不高兴,呼吸时胀起的胸膛要把白背心撑开了。
“放车上哪了?”
语气不佳,但能商量。
“后备箱角落里,虾篓还是用莲叶包着的,阿妈说寓意好。”
他下颚紧了紧:“在这待着,别跟着我。”
温霁本来提着裙摆要跟他出去,听他这么说就懒得动了:“你拿个水盆养哦。”
她扇着扇子等张初越回来,视线就百无聊赖地溜进了他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这时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男人身上溅了水,结实胳膊上流了几道水珠,背心贴着腰腹,抬眸看她站在他的房间,眉头凝得更深了。
温霁弯腰瞧这铁架床,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张初越眼神盯着她看,说出来的语气像夜一样沉:“什么风格?”
温霁手里扇着扇子,发丝撩在她颈间,她抬头朝他绽了道天真聪明的笑:“纯、狱、风啊~”
作者有话说:
越哥浑身都硬:谁说我喜欢纯欲风的。
第4章 第4日
◎“打算今晚在我这儿睡?”◎
温霁说着,还拍了拍这铁架床的床头,说:“我房间的也是铁艺床,搭配这家徒四壁真的像坐牢,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又不是真的挑老公。”
张初越盯着她看了几秒,往窗边走了过去,老房子的玻璃窗四周的黑铁已然生锈了,他长手往外推,夜风钻入窗缝,高大的身躯微欠,温霁看到他半张脸融于夜中,头顶唯有一盏小灯影影绰绰,他于此时回眸,长睫扫下的暗影深深浅浅。
健硕的臂膀淋漓几道水痕,让晚风含走,他松垮地靠站在窗边的铁桌旁,周身是笔力遒劲的画笔才能勾勒出的轮廓,沉湎于轻薄的夜色里,那深邃的眼眶撩起褶痕望向她,说:
“还不走,打算今晚在我这儿睡?”
温霁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生得如此有质感,好像可以“吃掉”。
形形色色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路人甲路人乙,是背景板是纸片人,她不会放在心上,而张初越从这些人里朝她走来,简直是带有冲击力的真实,就在他说那句话时,她险些要上手摸他的胳膊。
咦,看是不是真男人。
不过她也有防备意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温霁一股脑溜回了自己的房里,还顺带把门反锁了。
真想不到,她形婚了。
但男人又是真家伙,她躺在被窝里咬手指,想象这是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便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