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纸张散落一地。
照片、文字、交易记录……一应俱全。
冷静一整晚的方无晴终于发作,脸上怒意尽展:“你最近每天就是在做这种事情!?”
方轻却只是弯腰捡起那些东西。
他的动作平稳,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正被亲姐质问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方无晴看着他,感觉有些不认识这个弟弟。
“真是稀奇,”方轻抬起头来,“你不在加班,而是管起了我的闲事,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谈个恋爱,是怎么又惹到我的大姐了?”
“谈恋爱?只是谈恋爱我管你?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上面那些人,丢工作的摔断腿的妻离子散的,这些人好端端的,是怎么得罪你了!?”
方轻这才一愣。
他往后翻了翻。
好一会儿,道:“这都被你查到了……他们活该,我做这些是有原因的,姐姐你不用动气,我早点料理掉他们,省的他们以后生事端,这对我、对咱们家,都有好处。”
方无晴听他说话听的脑仁疼。
“又来你那套未来论!?你问问警察信不信!”
“信不信随你们,”方轻淡淡道,“我做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你一直针对人家夏满,人都逼到国外去了,也是该做的事!”
方轻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他?”
“你管我怎么知道。”
方轻沉默一瞬,忽而轻蔑嗤笑:“我针对他?他也配。”
“他一个无权无势资质平平的艺人,有点名气又怎样,放在古代叫做戏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我针对他。”
方无晴静静看他。
冷冷的来了一句:“你说的自己信吗?”
房间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方轻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我真的不明白,”方无晴扶住额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听到我问你动向时,陈助的表情,从紧张到释然,还说‘您总算问了’——他不敢跟我说!他怕了你,他一个快五十岁的商场老狐狸,他怕了你!”
“你还是我的弟弟吗?”
“你是谁!?”
保姆正在擦拭走廊的瓷器摆件,就见她家小少爷从书房摔门出来,面色冰寒,走路带风。
刚要叫,方轻一脚踹翻了架子,摆件碎落。
声响引得方夫人从琴房出来,愕然不已:
“轻轻,怎么了这是?”
方轻头也不回,快步下楼梯,闯出家门。
方无晴面无表情的从书房走出,道:“让他去,谁也不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