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这么做,邵文来便再也不用在宫中当差了。
他这儿子就这一点随他,不喜那些阿谀奉承惺惺作态之人,可宫中全是这般污泥,他要为他某个好差事,邵文来不愿意做也没关系,他留给他的私产够他衣食无忧。
清莲不该受污泥的浸染。
“太后那边我也安顿好了,文来,你好好的。”杨曙光摸了摸他的面颊,像是回到了眼前少年的孩提。
邵文来鼻头酸涩的不成样子,眼眶通红的艰难道:“您……”
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曙光已然没了力气,却还紧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紧握着他的手,笑道:“你娘定是很欣慰的,文来,你不用为旁人如何,如此就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邵文来眼角有一滴泪划落。
他不会再怪爹娘的抛弃,他的爹娘一直在身边,从未将他抛弃,爹娘很爱他,很爱很爱。
“我明白了,爹。”邵文来回握住这只手。
凉亭那处,倚在围栏的人微笑着阖上了眼眸,一只鸟雀落在他的肩头,却再也不会惊醒他。
意外来的突然。
原以为裴安出场,危机便解除了,谁承想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竟是有一批人武功极强,上前将她身边的人手统统杀绝,而后一把火将整个和亲的队伍烧的一干二净。
便是一匹活马,都未曾留下。
只是这批人实在诡异,不同先前那些人一般,是冲着她来的。
这些人放火前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将随行的随从杀得干净,并将桃之与窕儿掳走。
她好话说尽,那群壮汉不为所动,便是她朝着他们射银针,这些人亦是如此,没有理她的意思,更没有放人的意思,她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丫头被带走。
“他们到底要如何,既不图财,又不害命,究竟是受谁指使?”沈卿欢不安的在茅屋中踱来踱去,满是焦躁不安。
裴安头疼道:“姑奶奶,您别兜圈子了。”
“裴安,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沈卿欢直勾勾的看着他。
裴安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娘娘,与其怀疑我,您倒不如想想法子。”
她满脸狐疑的看着他,裴安无奈又道:“我时时刻刻在娘娘身边,如何有机会串通人准确来此穷乡僻壤,就算是掳,也是掳娘娘您啊。”
“那你打算如何做?”见裴安太过淡定,沈卿欢干脆也坐下。
裴安:“等。”
“等?”沈卿欢简直气笑,“等什么?”
裴安不为所动,只将包裹小心翼翼的展开,露出三块茶糕。
茶糕十分精细,裴安不知放了什么,竟还保存的完好,瞧的出来,这是她亲手做的。
他不曾拿起大快朵颐,而是捏起一小块放在口中咂摸味道:“等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