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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泰然自若的将那局残棋收拾好:“干爹善于布局,不论棋局还是朝堂,谨庭向来未赢过干爹,意料之中。”

“听闻皇帝让你彻查当朝官员鬻官卖爵一事,你将那兵部尚书给拒了?”杨曙光身旁的侍女扭着细腰未两人上来添水。

一股脂粉气涌了上来,谢谨庭微微皱了皱眉头。

杨曙光见状,扬了扬手将那侍女屏退,并无半分责怪的意思道:“你还是老样子,难不成,还能这一生都孑然一身。”

“干爹,我是太监。”谢谨庭颇有几分无奈道,“干爹要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他实在是有些待不下去了,被老头叫来,已在此刻坐上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慢着,”杨曙光将那盏茶放下,瞭了他一眼,“这兵部尚书而今都找到了咱家这儿,你好歹也要卖咱家一个面子,便去荼香楼见上一见吧。”

他实在想不到这兵部尚书究竟走了什么门路,竟然能找到他这里。

必然许了不小的好处。否则他如今怎会专程叫他来谈此事。

谢谨庭方从杨府出来,便见李继妄匆匆迎了上来:“干爹,荼香楼那边被百姓围了。”

他并无半分惊讶,只淡淡嗯了一声,荼香楼生意向来好,自然少不了闹事的,他只问:“聚众滋事之首是谁?”

他这话一出口,便见李继妄脸色不大好:“是,是太子妃。”

“啪嗒。”

谢谨庭掌心捻着的两颗玉珠错了错,发出一声不大好听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荼香楼。

楼台顶层有一层薄薄的纱,只是这纱半遮在眼前,亦是能瞧得见里面的两个美人儿。

两个美人皆是以面纱遮面,下方众围观者瞧不清,却辨身形知晓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久闻穗娘大名。”沈卿欢微微勾唇。

这人便是当年风靡整个京城的赌娘,她向来以面纱遮住半张脸,从未有人瞧见过她的真实面目。

就是这样一位赌娘,曾江将京城纨绔子赢得裤子都不剩,后来举家灰溜溜的离了京城。

巧的是,这家京城纨绔子她偏偏认识,正是儿时没少抢她吃的,玩笑过分的富商之子。

虽说士农工商等级之分,可这年头到底家底硬的更硬气。

是以,她虽是儿时娇蛮,却也没少受这位纨绔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