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手脚又疼又痒,恨不得狠狠跺两脚、打两下的那种痒,可偏生她头面上还有头套没有摘掉,她艰难地动起来,想抬起手,将头罩摘掉。
她想看看是谁。
但是她手脚麻木,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下一瞬,她被人从地面上拎起来了。
对方手里拿着厚厚的皮毛披风,将她整个人直接紧紧的包裹起来,将她裹成了一个婴儿包被的模样,对方力气极大,轻而易举的摆弄着她的手臂腰腿,将她抱起来坐在了轿子上。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头肩便枕靠在他的手臂上方,虞望枝的额头都能感受到他坚硬的手臂,像是烧红的石头,又烫又硬。
这种被人摆弄四肢,无法反抗的感觉,以前好像就有过。
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虞望枝心头。
而对方在将她包好了之后,抬手便去抓虞望枝头顶的罩布。
在那罩布被摘掉的一刹那,虞望枝惊恐的闭上了眼。
她刚才那么想看,想知道到底是谁绑走了她,但现在真的叫她看了,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睁了。
似是觉得她此时的模样颇为可笑,她头顶的人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带着几丝恨意,像是看着一个已经进了陷阱中的仇人,隐隐带着些随他摆布的痛畅之意。
察觉到那点危险的气息,她甚至将自己的脖子都往厚厚的皮毛中挤了挤,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毛茸茸的皮毛之中。
之前周身的凉意与酸麻已经在一点点消散,随之涌上来的是一阵阵暖意,她的手脚渐渐回温,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身前男人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隐隐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动静。
她不敢动,不敢出声,全身上下只有脑子在疯狂旋转。
是那土匪吧?
是那土匪!
是土匪!
全天底下,只有那土匪一个人这么抱过她!
她不敢睁眼。
虞望枝可怜巴巴的缩着,在那厚厚的皮毛包被之中,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脑子里胡乱的想,那土匪是如何让林鹤吟把她换过来的?
把她换过来之后,这土匪又想做什么?
她之前可是当着这土匪的面儿下命令,叫那些私兵射箭杀他的!
虞望枝似是又回到了那一日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