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虞望枝自然知晓这土匪是为什么不高兴的,就因为她刚才在这房中与林鹤吟过于亲近。
她心想,这倒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这土匪有时候还挺讲理的,不是他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他也不碰,是他的东西,谁越界了跟谁翻脸。
虞望枝自己越界也不行,他早就说过,标上了他的名号的,就都是他的。
听懂了他的意思,虞望枝反倒松了一口气。
被罚也可以,总好过被一刀砍了好。
“你要怎么罚?”虞望枝知道他不会打死她——最起码现在不会打死她,心里便不怕了,只昂着头问他。
她印象里——幼时在村子里犯了错会挨打,长大了来了林府犯错,则会被训斥。
林府的人给人难堪的方式也很委婉,比如林鹤吟,只会将她锁着不让她出门,林大夫人则是会让她在外面站着吹冷风,比起来挨打,也很难熬。
她瞧着这土匪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训斥人的,他话少,除了忽悠她交托出一部分来交换的时候以外,都不怎么开口。
他应该更擅长打人吧?虞望枝思绪乱飘的想。
那土匪凉凉的盯着她看了两个瞬息后,又问出了和方才一样的话。
“他碰了何处。”
跟在后面的两句就是:“自己讲。”
“撒谎的话,要加倍罚。”
和之前说的一样,连一个语气都不改的!那副冷淡持重的模样,叫人很怀疑他是不是一辈子不会发火。
同时,虞望枝自己也知道,躲不掉的。
这个人执拗的像是狼,从他能在她屋檐外蹲守上这么多天就能看出来,吃到了他嘴里的,他死活不会松,这罚,她跑不了。
“摸了我的头。”虞望枝摸了摸自己的发鬓,又举起了她的右手:“还碰了我的手,旁处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