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土匪瞧见她的时候,面上虽然没什么情绪,但眉是缓的,眼眸是暖的,像是看见了一只贪吃好睡的小橘猫一样,不管她做什么胡作非为的事儿,他都可以纵容她。
可是像现在,那土匪立定不动,若山间恶鬼,定定的瞧着她,似是择人而噬之前,打量她那块肉好吃似得。
他目光一落下来,虞望枝后背的皮都收紧了,像是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给压住了脊梁,她的小脑袋一点点垂下去,活像是做坏事被逮住了似得,但又不想就此服输,所以嘴硬的说道:“你,你怎么来了?我又没叫你进来。”
她完全没话找话,在硬赶他走——只因为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畏惧,又强撑着不想承认。
廖映山抬起眼眸来,目光近乎刀子一样审视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似是已经将她身上的被褥衣物剥开来了一般。
虞望枝根本不敢迎他的目光,只怯怯的抓着被褥看他。
小姑娘生的好看,盈盈润润的唇似是红樱桃,缩在被子里,那张脸白嫩的像是在水里泡着的菱角,脆生生的水甜。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刚才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巧笑嫣然,方才虞望枝说话的姿态,半点不愿都瞧不出来。
若不是他敲了窗户,若不是虞望枝知道他还在窗外,这俩人还想做什么?
廖映山薄唇微抿,弧线锐利的丹凤眼中闪过几丝冷怒。
他养了虞望枝这么久,虞望枝竟还敢与林鹤吟调笑,难不成是到现在还对林鹤吟余情未了?
只这般想一想,就叫他生恼。
朝三暮四、吃锅望盆的猫儿是要被罚的。
“他碰了何处。”那土匪从窗边一步步走过来,语气依旧那般平淡,但落到虞望枝耳朵里,像是惊雷一般。
“自己讲。”他的声线低沉的落下:“撒谎的话,要加倍罚。”
虞望枝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脖颈上窜起来了,脑子里好像一瞬间想到了那土匪提起柳玉娇时所说的“堕身孕”时的表情,一时间指腹都跟着渗出凉黏的汗。
“我,我——”她硬着头皮,也只小声挤出来一声辩驳:“他摸我,关你什么事,我——”
廖映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盯着她看,他虽然没碰到她,可身上的影子极具压迫性的压在她的身上,似是某种越烧越旺的隐喻,叫虞望枝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都没音了。
等虞望枝的脑袋都快埋进被子里了,廖映山开口道:“你的上半身,你的左右小腿,都是我的,你允他碰,就要受我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