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他们俩把对方的脸蛋挠出花来,而不是看着他们俩亲亲密密成婚,而她还得过去当个平妻!
当什么平妻!恶心巴拉的东西!
廖映山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恼怒,便抬起眸来看她。
他那双眼眸总是沉甸甸的,似是深海,里面藏着很多她瞧不懂的东西,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那般冷寒的瞧着她,一副完全不为任何事所动摇的模样,她跑了,他不责问,不发怒,她求救,他不讥讽,不嘲笑,只一如既往地,冷肃锋锐,像是一把刀,坚不可摧,势不可挡。
只有只有触碰到他的领地的时候,他才会变得稍微好说话一点点。
虞望枝迎着他的眼看过去,刹那间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想要,就要给。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就要给我足够的报酬。
接触到他的目光,虞望枝只觉得自己面颊都跟着一阵发烫。
她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换了?细细算来,她的腰部以上,两条小腿都换掉了,只剩下
“你先告诉我怎么办。”她目光游离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不敢与他对视,像是小猫儿一样在床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想要拖延时间,讨价还价。
过了几个瞬息后,她才用细美粉嫩的手指扣着被褥,垂着脑袋,小声嘟囔着:“我考虑考虑,拿什么跟你换。”
活像是个小守财奴被人逼着吐钱一样,吐出来一点,她就心疼半天。
如果不是抹不开面子,她可能都要在被褥间撒娇打滚了——当然,撒娇打滚估计也没什么用。
送上来的肉廖映山照单全收,但你想靠这么点东西阻止他征战下所有领地的脚步,不可能。
他吃下的东西,一口都不会吐出来,都要嚼碎了,咽到肚子里,跟他血肉交融,一辈子都不分开。
廖映山垂眸,粗糙火热的手指随意在被褥间划过,似是在思考。
他手掌粗糙,力道不轻,将棉被发出轻微的刮擦声,偶尔还会随着心意捏上一捏,将棉被捏出各种奇怪的形状。
虞望枝咬着牙忍了又忍,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她忍无可忍,撑着身子昂起头来,刚要发火,便听见廖映山语气平淡的道了两句话。
“想要毁掉他们两个的婚约,只要毁掉他们两个所要的条件便可,林鹤吟要回京,要柳府人铺路,这件事情太过遥远,不是你我现在能插上手的,而我们能插手的,只有柳玉娇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