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映山坐在板凳上,向前一伸手,捞起她白嫩嫩、软乎乎的足腕捏了捏。
虞望枝瞧着纤细薄瘦,但入手摸着却有弹嫩的手感,廖映山很喜欢。
美中不足的是,虞望枝的足腕上有一道还未消散的淤青,这是之前在林府门口摔的,养了几日,本见好了,今日被一推,又坏了事。
廖映山瞧见了便觉得刺目——虞望枝这小姑娘,就该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有一点磕碰,他看了都不舒坦,他便从衣襟间掏出了药膏,在虞望枝的腕上抹上,又给她细细的揉。
药膏很凉,但他的掌心粗糙,茧子厚大,在她白嫩嫩的足上那样一揉,药膏便也被蒸热了,化在她润润的踝骨上,他每摁压一下,便带来几分酸涩痛意,但却又透着一阵舒爽的拉伸感,他手法极好,用力又重,摁的虞望枝险些哼叫出声,硬是咬着牙才没叫出来。
她要是叫出声来,廖映山一定会跟嘲笑林鹤吟一样,嘲笑她的!
她就把脸埋在自己的手上,一句话都不说,只那样看着廖映山。
他垂下眼眸,拨弄着虞望枝那白玉珠子一样圆润粉嫩的足趾,道:“柳玉娇,时年十七,是文阁大学士家的嫡女,文阁大学士,这种人家最重清誉。”
“柳玉娇原先是有婚事的,跟京中的一位姓白的公子,但突然间,婚事告吹了,柳玉娇在短短半个月之后,立刻启程,来到漠北神山二十四峰白蒙山下白蒙县,来跟林鹤吟成婚。”
他说一句话,便捏一下,虞望枝缩在被子里,发鬓凌乱绒绒,他的手太烫,烫的虞望枝渐渐把脸埋在被褥间,只露出一双潋滟水润的桃花眼,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廖映山再说出来点她不知道的事儿。
“也就是说,柳玉娇前脚刚退婚,后脚立刻准备嫁新人,这个间隔太短,一点是要遮掩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做,而且,这件事情很大,大到她甚至不敢在京中找个条件不错的人嫁,而是千里迢迢,选择一个需要仰仗她,处处依靠她铺路的破落户。”
“谣传,她时常在山中上香,一上便是一个月,有人瞧见她在山中曾与男子私会,但是只有些捕风捉影的事,没有证据,而在谣言传出来之后大概几日,她便退婚了,随后远赴漠北,立刻成婚。”
廖映山抬眸看她,墨色的丹凤眼望着她,引着她去想,与她道:“柳玉娇需要立刻成婚,用以遮盖一些事情,你说,是什么事情?”
女子的事情,其实就那么几件,虞望枝想着今日她偷看到的那些东西,缩在被子里,用棉被盖着下半张脸,声音闷闷的说道:“她不是处子了,她不洁,她骗林鹤吟。”
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好人家嫁,偏偏要找林鹤吟来嫁了——林大夫人的一封信根本没有林大夫人想象之中的那么有用,人家柳府将女儿嫁过来,也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林大夫人过去的情谊,只是因为柳玉娇必须马上要嫁人,而林大夫人恰好求娶了而已。
柳玉娇在京城的事情,远在漠北二十四峰下的林家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还小心翼翼的供着柳玉娇呢!
而柳玉娇嫁过来,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