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她的手脚再也缩不下了,小到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柜门,小到她的手臂挤着,小到——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隔着一层丝绸衣料和一层粗布衣料,他就那样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看得虞望枝后背挺的直直的。
而廖映山还觉得不够。
他靠着大柜的柜壁,目光落在虞望枝白而净的后颈上。
虞望枝的骨肉皮相都是极美的,后颈皮肉紧致细腻,没有半点油脂气,白净的像是雨后的山荷叶花,透着氤氲水汽的幽香,一小块圆骨微突,像是玉雕出来的人儿。
瞧了片刻后,廖映山突然动了。
他伸出手,像是捏小猫儿柔软的爪子一样,捏了捏她。
虞望枝当时正在聚精会神的往外看,被他一惊,突然浑身一颤,险些叫出声来!脑子都跟着“嗡”了一声,耳根都跟着烧红,她颤抖着抓住了廖映山粗壮的手腕,扭过头来,又惊又羞,小声问他:“你做什么?”
狗东西,臭男人,大混账!
昏暗的大柜里,她瞧见了他那张锋锐寒戾的脸,又升起几分恼——他总摆着这张凶脸,真以为她会一直怕吗!
“再喊大声点。”那土匪神色自若的望着她,声音混着外面的动静一起落下:“叫他们俩都听见,把咱们俩捉出去,你的计划就都完了。”
虞望枝掐他的胳膊,手指都掐酸了,但那土匪脸色都不变一下,虞望枝只咬着牙,把声量放的更低,道:“把你的手拿开。”
“凭什么?”那土匪反倒比虞望枝还理直气壮,他把虞望枝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摁,在虞望枝怒火满满的目光中,垂下头来,接近她的面,面对面的宣告,语气平淡道:“这地方,是你刚才许给我的,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虞望枝,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就不是你自己的了,你管不了我。”
他这人确实讲点道理,但讲的不多。
虞望枝听着他这番混账话,感受着他欺负她的手,再想起之前他点她心口的事,顿时一阵恼羞涌上心头。
那土匪点着她心口说“我要这里”的时候,她还以为这土匪说的是什么“我要你的心里有我”、“要你爱我”之类的呢,结果,这土匪其实只是想要这块地方归属给他,他占地为王,想干什么干什么!
亏她还以为那土匪多喜欢她呢!说来说去,还是图她的美色!
虞望枝一口气憋在心口,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只扭过头来坐着,生他的闷气。
她居然还指望这个土匪讲什么柔情似水!呸!
而正在此时,床榻间的林鹤吟长哈一口气,倒下,不再动了。
虞望枝听见那土匪在她身后极轻的哼笑了一声,似是带着几分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