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枝想知道,柳玉娇为什么要做这种胡事,她的脑子里面隐隐有一个轮廓,但是却并不怎么清晰,她需要一个人将她面前的薄雾吹散,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廖映山刚关了窗、拖了一条板凳过来,点了根蜡,直接坐在她床榻前,用手掌拍了拍他膝前的被褥,随后抬起眼眸来,一双锋锐凶戾的丹凤眼一错不错的望着她。
虞望枝跟他对视两个瞬息后,羞恼的抿唇挪开了目光。
他没说话,但虞望枝就是懂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想要,就要先给,这句话,这个土匪和她说过两次了。
而他要的东西,总是那么羞人又讨厌。
但是虞望枝真的想知道。
她抿着唇,伸出了自己的足腕。
她的足腕是极美的,白白嫩嫩,粉润软暖,在蜡烛的光照下,映出玉一样的色泽,若是摸起来,一定是极顺滑的。
但那土匪不摸。
他只垂眸看了看,然后又抬起眼眸看虞望枝,问她:“这一块,给我吗?”
他其实更喜爱右胸膛,跟左心口能凑一对,但是足腕也很好,他不挑——只是两个不能同时摸,颇为苦恼。
虞望枝抬眸,恶狠狠地瞪他。
他要把她分成一块一块的,出一点事,便要一块,迟早把她整个人都要遍!
这个土匪,越来越贪,第一次的时候,不给他摸,他也什么都告诉她,现在给他摸都不够了,他见了什么,就要什么,非要标上他的姓名,像是狼一样咬出个痕来,他才算满意。
她瞪他,廖映山也不怕。
她捏着他想要她的筹码,他也捏着她想跟林府人斗的心思,两人互相拉扯,先认输的一定是虞望枝。
因为廖映山拖得起,他这个人耐性十足,在树上都能住上几日,只为了时刻盯着她瞧,廖映山没有被任何人迫压。
但虞望枝不一样,虞望枝在林府的每一天,都被林府的人迫压,更别提还生了今日这档子事儿了,等林鹤吟清醒过来,一定会腾出手来收拾她的,她想还手,那就一定需要一个人来帮她。
两边一拉扯,虞望枝的输境显而易见。
“给你。”她舍生取义般的把足踝往他面前一递送,气呼呼的问:“行了!说吧,柳玉娇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