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便不收你的好处了。”那讨厌的人大概是见她真的不会出来了,便主动开口道:“此女名唤柳玉娇,时年十七。”
虞望枝缩在被子里,迟疑着缓缓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偷偷的听,还要做出来一副“她根本不想听”的样子,殊不知她的发丝都从被褥里探出来了。
廖映山的目光从被子的边缘处扫过,盯着看了两秒,又收回目光,道:“三个月前,林府出事,林鹤吟被下放到漠北,林府为了重回京城,以过去的情谊,向柳府求了亲事。”
虞望枝攥紧被子。
“柳府将柳家嫡女下嫁,若是林家愿意迎娶柳玉娇为正妻,柳家便会想办法,将林鹤吟调回京城。”
很快,那土匪的话便打消了虞望枝心底里的最后一点幻想,顺带还泼了一盆冷水。
“迎她为——”
虞望枝一听到“正妻”二字,虞望枝乍一听到此话,薄薄的面皮都骤然涨红,一股火直顶头皮,她“腾”的一下撩开被子坐起来,憋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话,只红着眼眶的看着廖映山。
“正妻。”廖映山重复了一遍她在意的两个字,又道:“在半个月之前,林府林老夫人正好将你派出去上香,本就没打算让你回来,只打算让你在山间老庙待上一两年,等到正妻有孕,或者直接回京时,再辗转带上你。”
“你离开之后,柳玉娇便上了门,随后,林府便开始筹备婚事,不信,你出去街上打探一番,再过两个月,林府便要办与柳玉娇的婚事了,宴请了县城中的豪绅官吏,我的话可以假,外面尽人皆知的事情做不得假,你出去一问便知。”
“而我在山林间绑走你的事,林府早已知晓,林鹤吟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林大夫人和管家是一定知道的,管家那些话是骗你的,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救你。”
虞望枝的所有期待与爱慕都被打碎了,她狼狈的呆坐着,满目悲怆。
那土匪犹嫌对她的打击不够,又道:“今日你回来,打乱了林府的计划,他们不会待你多好的,林鹤吟轻狡小人,林大夫人心狠手辣,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尝到苦果。”
虞望只觉得齿冷。
土匪说的话字字句句的在耳边回荡,她的思绪却飘回了很久之前,她想到了当时林鹤吟来她家中求娶的场景。
破旧的房屋内,一身白袍的男子神色冷淡的站着,语调波澜不惊的说明来意,村正叔叔有些局促,村正婶婶不敢说话,而她早已被林鹤吟的风姿与皮囊迷倒加入扣口君羊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迫不及待的便答应下来了。
她隐约间记起来,林鹤吟当时极快,极轻的瞥了她一眼。
他们俩目光对视的时候,阳光都是暖烘烘的,屋里的茶水也是甜滋滋的,才时隔多久,他便能完全抛却她吗?
虞望枝越想越觉得心寒,她喃喃着说:“便是为了那个女人,便将我藏起来,叫我不得回来。”
廖映山抬眸望了她一眼,见她还没懂,便又说的更清楚些:“不止是那个女人,更重要的,是她的家世,柳府可以帮着林府东山再起,而你,不能。”
“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张玉娇,赵玉娇,谁都可以,只独独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