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没道理,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一个字都他妈不说。
再这么下去,安浔丝毫不受影响,该做题做题,该听课听课,憋得难受的只有他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一顿饭的功夫都在听韩宇南叨逼叨,闫贺安率先投降。
还是跟安浔聊天有意思。
反正他昨晚发的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不丢人。
闫贺安很熟练地安慰好了自己,决定回去的时候给同桌带一杯不甜的冰美式。
这一上午安浔打了三次瞌睡,都硬撑着没睡着,到了下午他要是不喝咖啡肯定会睡过去。
闫贺安回教室的时候,以为安浔肯定在睡觉。
没想到他醒着,正在走廊上接电话。
韩宇南去卫生间了,闫贺安脚步一停,拿着咖啡靠在楼梯间墙上,不厚道地听墙角。
“嗯,好的。”
“初三的内容没问题。”
“哪一科需要补都可以一起进行,我会分配好时间的。”
“周末可以吗?如果可以晚上的话更好,具体时间还是看您。”
闫贺安反应挺快,意识到安浔是要兼家教时,第一反应是他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轻松了,第二反应是’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跟安浔混得熟一点,找他当家教不就行了。
刚好安浔学习好,刚好他学习不好。
这不得是个旷日持久的长线师生关系。
闫贺安:我可真是爱因斯坦转世。
五分钟后。
安浔看着他,摇摇头:“我时间满了。”
闫贺安:“……”
安浔说的是实话。
他刚刚跟联系他的那家人定好时间,这个周末就开始上课了。
不过拒绝闫贺安,不止是因为这个。
安浔拒绝最根本的原因是,闫贺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他开出的价格安浔心动了,但是闫贺安这种没定性的,不像是真的想学习。或许只是觉得他“有趣”,等他过两天没劲了不想学了,安浔不一定能及时找到新工作。这种“不安定”“不确定”因素,才是安浔干脆拒绝的原因。
闫贺安可以随时说他不想上了,但安浔每个月固定时间都要还款,赌不起闫贺安的’心情’。
“……算了。咖啡你喝吧。”闫贺安把冰美式放在他桌上。
安浔伸出手接。
他第一反应不再是拒绝,闫贺安正有点高兴,就看到安浔手又停住了。
安浔:“还是算了,谢谢你。”
闫贺安:“?为什么。”
安浔一脸认真:“我怕心脏负荷不住。”
闫贺安想起他的魔鬼行程,迅速收回那杯黑漆漆的美式,郑重其事地警告他:“……有道理。你以后都别喝咖啡。”
安浔看着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那点笑容流逝的太快,闫贺安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