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翁长叹了口气:“你这个年岁同我才从突厥归家不久的孩子也是差不多的,什么君主失德的,我不懂这么多,我的眼里只瞧见了是主上叫我阖家团圆的,整整五年,也唯有主上做到了这一点。”
“小郎君一瞧就是没有吃过苦的,这日子才安稳下来,我也不想看见折腾了。”
说书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人家都直言不在乎天狗食日,他这讲来讲去的又有什意思,只一张脸越发涨红。
酒楼老板一出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荒唐的场景,他直呼晦气,快步走上前拉着说书人起身将人往外头推去嘴上还不忘念叨:“我有族兄在蜀川过活,几年前因着大灾过后生了疫病,死了好些人,我的族兄险些就要丧命。”
说书人因为推搡衣服皱皱巴巴的,他踉跄了几步。
酒楼老板皱眉:“来人,将人给我打出去!”
话落酒楼老板居高临下地瞥了说书人一眼:“可同样的,去岁也是蜀川,也是有旱灾的,可主上不仅仅是开仓振粮还派了好些医工去,事后也有使臣高官来慰问,比之从前可强了不知道多少。”
说着酒楼老板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啊,记住这人的脸了吧,往后不许放他进来。”
说书人被人丢出,狼狈非常,他抬眸只觉得自己手脚生疼,而酒楼里头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就见酒楼老板一转身朗声一笑:“给诸位添麻烦了,今日啊,这梨花酿人人皆有,不要钱,算是赔罪。”
下一瞬欢呼声几乎是传到了街道上,说书人一瘸一拐地起身,他转头就瞧见了不远处表情难看的尹阿鼠。
说书人简直是怒从心起,他伸手朝自己的衣袖里头一模,一支做工精致的珠钗被他握在手中,下一刻他狠狠一掷:“你的东西我不要了!”
尹阿鼠只觉得小臂一疼,珠钗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眼睁睁瞧着说书人不忿的背影可是却不能为力,天子脚下若是再闹出些什么事情了,恐怕李世民是不会放过他的。
尹阿鼠深吸口气弯腰捡起了珠钗,他的表情阴沉非常。
虽然这一步他失手了,但好在刘德裕那里已经拉拢了长孙安业,他也不差这一帮子刁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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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这段日子以来的生活过得是规律多了,上一回他病倒了将近半个月,不要说长孙嘉卉,朝臣都快要吓死了,每每上奏事情跟后必是要接一句陛下多注意身子,搞得李世民是哭笑不得。
他从前好歹也是上阵杀敌的武将,哪里就虚弱到这样的地步了。
不过嘛,李世民也是半点不浪费时间,刚刚醒来的那一日稍稍缓过来一些就赶忙召集了重臣来补上这半个月的空缺,所幸前朝有着房玄龄等人压着,政务都是没有堆积的,也算是叫李世民松了口气。
只是……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盯着语气莫名有些生硬的萧瑀:“陛下乃天子,为国家社稷着想也不该这样废寝忘食,陛下如今已经不仅仅只是秦王了,万万不可再这般肆意行事了。”
其实在罢免了萧瑀没多久后他又将人提起来封了太子少师,萧瑀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李世民并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气,然而就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李世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