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离妇幼医院很近,开车只要十几分钟。
等蔺葶被安置在病床上接受检查时,时间也才过了二十几分钟。
这会儿蔺葶已经觉得很难受了,频繁的阵痛叫她的脑门上渗出了细汗。
霍啸心疼的厉害,一边帮忙擦汗,一边低声安抚,反正絮絮叨叨就是那么几句话:“就生这一个,再也不生了。”
这种时候,蔺葶哪里能想到还生不生,她疼的话都不想说。
只顾记得婆婆说的,得节省体力。
最后胡秀先受不了儿子,上前扒拉人:“行了,你可闭嘴吧,叫葶葶静一静。”
霍啸立马闭了嘴,却不愿意离开,依旧蹲在床边,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见儿子嘴唇惨白的程度不比儿媳好多少,胡秀张了张嘴,虽有些嫌弃,却到底没再说什么,而是与医生沟通了起来。
等得知暂时还生不了,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少有人破了羊水能立马生产的。
不过儿媳阵痛的这么频繁,想来也等不了多久了。
这么想着,胡秀又跟儿子招呼了声,牵着龙凤胎出去打电话。
事出突然,没能带上吃食,医院食堂又没啥好东西,得请亲家大姨给儿媳送些汤汤水水啥的。
胡秀确实很有经验。
等她找到邮局打完电话回来时,蔺葶就被推进了产房。
一同生产的还有两家。
却只有霍啸冷着一张脸直直站在产房门口,身上还扛着个大包袱。
见状,胡秀上前接过包袱,又领着龙凤胎坐到了走廊中的凳子上等着。
至于儿子,她没劝,女人生产不容易,站一会儿怎么了?
却不想,她这般举动落在旁人眼中,又是另一个意思。
身旁的一个中年妇人笑着问:“大妹子,你是产妇的妈妈吧?”
胡秀还挺喜欢旁人夸她跟儿媳好的跟亲娘俩似的,每每听到时,总要得意上几句。
不过这会儿她的心也提着,满脑子都是要不要跟医生商量商量,自己也进去守着。
实在没心情应付陌生人,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那中年妇人觉得大妹子怪腼腆的,便又热心了一句:“我瞧着你女儿女婿长得都好,生出来的娃肯定也水灵,等孩子生下来,可得看的紧一些。”
听得这话,胡秀才讶异的看过来:“你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