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蔺葙的情况不一样,因为有个厉害的妹妹,不说是副厂长,就是厂长,那也是特意关照了几分。
所以事情都没来得及闹大,就被得到领导叮嘱的门卫大爷招呼人扭送去了派出所。
谢灏就是这家派出所的所长,一来一回的,两厢就熟了起来。
“谢同志脸上有块疤,瞧着也凶,我一开始还挺怕的,不过后来相处了,发现人是真的很好,当时马俊被拘留了15天,担心马家人闹,他还亲自上了马家门做了思想工作,来过好几回咧。”
蔺葶想也知道这‘思想工作’定然是连吓带唬的:“那他今天过来?”
蔺葙将妹妹的两条腿都塞进被窝里,又将其中两个暖水瓶分别放在她的脚边暖着,才回:“那姓马的昨天出来了,谢同志说最近会多来瞧瞧,防止他不死心。”
“那可真是个好人啊。”蔺葶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完全没听出来的蔺葙感慨:“那是,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蔺葶“谢同志年纪不小了,没结婚吗?”
蔺葙很是意外的看向妹妹:“隔壁兰婶子提过一嘴,好像谢同志媳妇没了,不过具体我没问,万一提到人伤心事多不好?”
蔺葶
霍啸与胡秀回来的比预计的要早。
下午三点多就拾掇妥当回来了。
不过他们也没急着走,吃了晚饭才离开。
分别的时候,蔺葙一直将人送到了弄堂外,看着妹妹上了车,还很不放心的重复,生娃的时候一定要通知她。
蔺葶满口答应,毕竟不止大姐紧张,头一回生产的她也紧张,有娘家人陪着,到底不一样。
无奈等真生产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她根本想不到那许多
这不,蔺葶只在小洋楼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饭吃的好好的,羊水就破了。
这一瞬间,不管心里如何准备,她还是懵了。
坐在妻子身旁的霍啸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手都开始抖了。
关键时候,还是资深接生婆胡秀女士起到了作用,她狠狠拍了儿子一记:“还愣着干啥?赶紧给葶葶换件干净的裤子去医院呐!”
霍啸的肩膀都被拍麻了,但他尤觉不够,又狠狠搓了把脸,深呼吸一口气,才小心的抱着妻子去了卧室。
果果跟苗苗不懂怎么回事,却本能觉得不安,下意识就要跳下凳子找妈妈。
还是胡秀眼疾手快的拉着人:“小祖宗哎,妈妈要生啦,可不许去打搅哟。”
本来还打算晚上将龙凤胎送到蔺葙家住几天的,没想到说生就生,眼下只能带着一起。
这么想着,胡秀也没耽误,迅速去灭了炉火,关了窗户,又急急去房间取早就准备好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