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到炕上时,蔺葶还是努力往墙边贴了又贴。
蔺家人多,蔺明结婚的时候,实在挤不开,便又加盖了一间。
虽然都是泥草结构,但屋顶盖的却是瓦片,在整个大队里,也算是排在前头的好条件了。
且在大多数家庭同挤南北炕的时候,蔺葶跟姐姐却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而蔺葶现在睡的这间,就是原身婚前的卧室。
房间不算大,但家里有两位手艺精湛的木匠,所以卧室里一应家具齐全。
这也导致剩余的空间,只够摆放一张一米五左右的炕床。
“吹蜡烛了?”霍啸洗漱好进来,见妻子已经躺在被窝里,便坐到床边问。
蔺葶眨了眨眼:“嗯,吹吧!”
话音落下,烛火瞬灭,屋内也陷入了黑暗中。
随即,蔺葶直觉身旁一重,身高体壮的男人便掀开被子,挨着自己躺了下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比昨天还要浓烈的,不算难闻的酒香。
虽然已经连续睡了两晚,但清醒状态躺在一起,今天还是头一次。
且两人手臂与手臂几乎挨到了一起,那么离呼吸交缠又能有多远呢?
这么一胡思乱想,蔺葶总觉得挨着霍啸那边的手臂开始发热了起来,下意识就想再往里头挪一挪。
可又不想做的太明显伤人自尊,便在心里琢磨了几回,才装作自然的翻个身。
不想人才滚出去,头皮就传来了一阵拉扯,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外边,直挺挺躺着的霍啸感觉到肩膀下的异样,也立马坐起身,担心问:“压到你头发了?”
“嗯”可不就压到头发了,明明躺下的时候,她把头发全顺好了的。
“很疼?”霍啸伸手过来:“扯疼哪了?”
蔺葶:“头疼,不过已经没事了,就疼了那么一下。”
话虽这么说,霍啸还是用大手揉了揉妻子的脑袋。
屋内黑灯瞎火的,直到感觉到脑袋上轻柔的揉搓,蔺葶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干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已经不疼了。”又不是小孩子,压个头发还要安慰。
霍啸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低笑了声,大手又顺了顺妻子的长发,才又躺回被窝里。
只是这一次,他没在维持之前的睡姿,而是侧身朝里,一手穿过妻子脖颈下方,一手搭在她的腰上,直接将人拢在怀里。
不防他会这般,蔺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不明白为什么不仅没能离的远些,反而更近了
且她身高165左右,两人这么抱着,她正好将脸埋在对方的肩颈处。
姿势陌生,却不难受,也意外的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