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旁人恶意的举动,她尚且能够奋起反抗,可雪团子那么小,力量还没有几个小孩子大,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看来,恶不分年龄,亦不分时段。
“怎么办,我都要相信人之初,性本恶的观点了。”宋卿时攀附住魏远洲的腰,眼里浮动着泪花,嘴角含笑,却没笑到眼睛里去。
魏远洲站在她跟前,用手扶着她的脑袋,轻柔摁在自己的腹部,闻言不咸不淡地回应:“这句话本来就没错。”
“若是我们以后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来,我定要打断他的腿不可。”宋卿时刚说完,便意识到了其中的歧义,赶忙找补道:“我的意思可不是兄嫂他们没教育好孩子……”
她本是带着自嘲意味、缓解气氛的玩笑话,可魏远洲却神色平静地说:“他们本来就没教好。”
自己本身优秀,却不代表为人父母就能优秀,没人能做到尽善尽美,在孩子的成长当中稍有疏忽,可能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嫌弃的语气让宋卿时想到刚才他板着脸,一副大家长的模样教训小孩子的场景,不由得唇角上扬调笑他:“看你刚才训斥那四个孩子的架势,当是个好父亲?”
虽是调笑,但语气里却较了几分真,许是出自对他的信任,她当真觉得他会是个好父亲,至少在明辨是非这块,他会是个好父亲,毕竟他是真的半分情面都不留。
魏远洲勾了勾唇,温声道:“我可不敢保证。”
宋卿时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她真欢迎加入裙幺二五要死要死幺儿看跟多滋源的没想到冲在教育孩子最前线的人居然是魏远洲,在她心目中,莫名觉得是谁都不应该是他。
旁人都想着包庇,就此息事宁人,一向置身事外的魏远洲,怎么会想着讨个说法呢?
如此想着,她也就好奇地问了出来。
魏远洲抚摸她发顶的手一顿,反问:“你当真不知?”
“嗯?”宋卿时不解。
魏远洲低头凝视她几眼,忽地推开她,卖了个关子道:“我边给你敷脚,边告诉你。”
宋卿时被他弄得猝不及防,慢一拍啊了声,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拿起那块抱着冰块的绸布,然后在她面前半跪下来。
魏远洲知道她怕冷,故先给矮凳上垫了个软枕,随即才将她的腿抬起放在软枕上,便开始给她脱鞋袜,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落又麻利,没一会儿就将她的鞋袜扒了个干净。
白皙瘦小的脚掌并无伤口,刺目的是红肿起来的脚踝,魏远洲唇线抿直,冷不丁温吞冒了句:“以后别想着救人,管好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