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感比先前强烈了不少,脸上总共三道划伤,一处是右边脸颊,一处是左边下颌,一处是额头,最为严重的便是额头,伤口细长且较深,疼不疼的倒没所谓,她最担心的是后期会不会留疤。
而与划伤相比更为恼火的,则是她的脚踝似乎是扭到了,稍微一动就酸疼得很。
两名府医都在忙于给王舒冉保胎,皆焦头烂额,根本没有空暇来察看一旁显得“微不足道”的她,就连头上的伤也是她自己看着拿了药简单擦拭处理了一下。
至于脚踝,只能等空闲下来,再请府医来看看了。
她没那么矫情,也心系王舒冉肚子里的孩子,先将伤势搁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辈子王舒冉的这一胎十分平稳,直到生产都没出过什么岔子,孩子也健康平安的长大了,而这辈子却因为意外差点流产,如此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是天命玄学在作祟。
毕竟雪团子是她这辈子带回来养的,致使王舒冉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的恰恰就是上辈子从未出现在她们生命中的雪团子,环环相扣因果循环,所以才会造了孽债吗?
宋卿时不禁想,若是她没有带雪团子回来,王舒冉和她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同样令她感到烦忧的是,又将如何处置雪团子?
凝着她陷入思忖的神情,魏远洲沉默了片刻,遂伸手轻轻划过她的发间,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他的眸光炙热稠密,像极了最深的湖水,盛满疼惜,满满当当,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似的,令人无法抗拒,忍不住沉溺其中。
宋卿时抿了抿唇,目光久久落在他的脸上,唇边终于涌出了些许笑意。
待她露出笑容,魏远洲才稍稍放下心,起身后并未在座位上坐下,而是站在了宋卿时身后,于无声无息中带给她安全感。
不知等待了多久,旁边那间屋子终于有了动静,丫鬟撩开遮目的隔帘,府医从里头走了出来,沿着屋檐下的游廊朝着待客厅走过来。
见状,夏氏赶紧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请外面透气的魏临邵进来。
到底是孩子的父亲,难以接受一个孩子可能会离世的悲剧,旁外人多少也能理解。
夏氏从座椅起身快步迎上去,急不可耐地开口询问:“如何了?孩子保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