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客套两句,小夫妻便退到一旁,给对方让路。
不久,魏远洲提醒:“人已经走了。”
宋卿时这才将埋着的脑袋抬起来,下意识往谢氏等人离开的方位扫去一眼,果真如魏远洲所言,人早就走远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经过方才这一遭,原地是待不得了,宋卿时抬脚便想疾步离开,耳畔却传来一道噙着笑意的嗓音:“为夫头晕,得夫人帮忙扶着。”
宋卿时权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母亲转头看过来了。”魏远洲轻笑道。
宋卿时不得不停下脚步。
虽然明知他在装,但是就怕那个万一,转过身子,目光幽幽瞪他一眼,走过去双手扶住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有事。”
“夫人可别咒我。”他凑到她耳边,笑得邪肆又讨打。
魏远洲长相天生冷淡,性格也冷隽得很,整个人便显得素来端庄稳重,此刻眉眼间却掺了点吊儿郎当,闲散松垮的姿态给他添了些生活气息。
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仍旧好看得出奇。
宋卿时反唇相讥:“撒谎不眨眼,看来是惯犯。”
他并未如她所料,接着话头说下去,反而耍起赖来:“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男人的重量不轻,半边身子靠着她令人颇感压迫,他的墨发轻扫,致使眼前视线受阻,宋卿时不适地瞪他一眼:“你很重,别真的压着我。”
“嗯哼。”魏远洲置若罔闻,偏要将身子再往她那边压去几分。
宋卿时咬牙,承受不住不由弯了弯膝盖,骂人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下一秒,他闲置的手便拂上她的腰身,从她腰后穿过,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落入他的怀抱。
宋卿时气恼,明明不久前才被婆母撞见,这会儿他竟又越界,还真是不长教训,若是再被人撞见,看他又拿什么理由来圆。
莫名的,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极为熟悉,之前似乎也有过……
不过她此刻也顾不得去回想了,胸脯微微起伏,颤声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