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说下去,他就已拿她方才说的话来堵她的嘴:“都是自己人。”
宋卿时噎住,抬眼一看,上面的牌匾赫然写着竹轩堂三个字。
她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地盘,他乐意为所欲为。
好好好,他总有他的一套理由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所幸,他仅是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暖榻上便起身在对面的位置落座,然后自顾自倒了杯热水,水汽蒸腾,氤氲了他俊朗的面容。
宋卿时回想方才,气息不稳,端坐了好一阵,平复带怒的情绪。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偏生最重规矩的人,一而再再而□□其道而行之。
少顷,宋卿时猛地拧过头,指甲扣住袖口,嗓音沉闷说:“你变了。”
魏远洲闻言,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戏谑的目光正对上了她的眼睛,笑了笑反问:“哪儿变了?”
他用手背撑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闲散至极,看起来无波无澜,似是对此不以为意。
宋卿时抿了抿唇,细数起他的变化来:“你从前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也不会在马车上就公然亲我,也不会笑得这么……”
她顿了一下,突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说的这些似乎都很难以启齿。
总的来说,他比之前要更为大胆,以及不要脸。
魏远洲手指轻点桌面,盯着她问她的欲言又止:“笑得如何?”
宋卿时在他的注视下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难看。”
霎那间,某人的笑僵在了脸上。
眼见他的表情真的越变越难看,宋卿时视线凝滞,支支吾吾找补道:“也不是难看,就是、就是……”
就是两个字卡了半天,她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他大多数时候的状态,不过魏远洲也没想多为难她,而是换了个话题:
“那这些变化,好是不好?”
宋卿时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我的改变?”碍于她的话,魏远洲暂且收敛起笑容,神情尽量维持往日的淡然,目光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宋卿时摇了摇头,遂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