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分了!”她有些羞恼,音调微微拔高,又恐惊扰车外人,逐渐放低声量:“你让开,别在车上放肆,你难道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
魏远洲听了这话,脸色没有半分变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怡然,理直气壮道““夫人的规矩方才便破了,我以为无需遵守了。”
他的食指抵在她的双唇之间,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些,不然会暴露。”
宋卿时气得牙痒痒,低头看一眼他骨瘦的手指,张嘴狠狠咬上去。
魏远洲有一瞬间的愣怔,指节被温暖欢迎加入裙幺二五要死要死幺儿看跟多滋源的潮湿包裹,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他刚才留下的痕迹。
他微微眯起眼,深若幽潭。
宋卿时对上他探究深沉的视线,后知后觉这样的举动实在暧昧难言,长睫毛不自在地扑朔两下,默默松开了嘴,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一闪而过。
夫妻俩默契地坐回了原地。
自主缓和着躁动不安的情绪,谁都没再去招惹彼此。
良久,魏远洲紧皱的眉目这才慢慢舒展开。
宋卿时听到一道舒气声响起,便知他压下了某处不平息的燥热,下意识往他那瞥去一眼。
提起玉春楼,宋卿时倒想起一件事来,“顾云铮可有意纳柳双双为妾?”
“不曾。”魏远洲闭着眼靠在车壁,沙哑的嗓音格外低沉,似是想到什么,他再度启唇补充:“苏家父子后日入京,会在魏家小住两日。”
宋卿时有些被他的话惊讶到,愣了片刻才道:“那为锦?”
魏远洲睁眼睨去一眼,入目便是她脸上藏也藏不住的雀跃,顿了一下,勾了勾唇道:“苏家父子此行所为公务,她不会来。”
其实魏远洲不解释,宋卿时也反应过来苏为锦不可能在这个档口来长安,如今她应当在忙着准备来年开春嫁人的诸多事宜,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可惜。
宋卿时前段时日与苏为锦通过信,苏为锦的婚事于半个月前敲定下来,对方出身武将世家,与她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人品又可靠,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
顾苏两家婚事取消,顾云铮的婚事却迟迟没有着落,也不知最后会和哪家联姻,不过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改了他们二人的命运。
“我来安排。”宋卿时也听闻了辰州之事即将落下帷幕,舅舅和表兄必定会来京面圣,而选择在魏家下榻,估计也是提前与魏远洲商量过。
再怎么说,苏家人是她的娘家人,理应由她来接待,于是便主动揽下了他们在京的吃食住行。
马车到了魏府,刚下车就能感受到除夕的喜庆。
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着实醒目,红色元素布满了内内外外,年红贴满肉眼所及之处,春联、门神、窗花、年画、福字等应有尽有,瞧着便觉心神舒畅,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