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玩弄着,一边故意逗他:“内疚了?”
“我都说不要了,你偏不停,这下好了,把我给弄病了你可开心?”
魏远洲任由她揉搓,不恼也不怒,甚至弯下腰方便她发泄,随即真诚道歉:“抱歉,是我不知节制。”
他的放纵,更令宋卿时得寸进尺,微微用力,拉着他的耳朵往下压,魏远洲猝不及防,只能双手分开,撑在她的身侧维持身形。
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滑稽一幕,惹得宋卿时哈哈大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宛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柔又迷人。
宋卿时红润的唇瓣轻启,得瑟地使唤他:“去给我倒杯热水。”
“为夫瞧着,夫人的病……”魏远洲眯了眯眼。
睡了一觉,已然无大碍的宋卿时,闻言偏过头,重重咳嗽两声:“咳咳,咳咳,我嗓子不舒服嘛~”
拿她没办法,魏远洲无奈笑笑,道:“夫人稍等。”
等到宽大的身影撤去,宋卿时的内心不由自主闪过一抹可惜,其实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她也没什么意见的。
手掌捏成拳抵在太阳穴,宋卿时侧着身子,视线往外探去。
魏远洲站在桌子前,从托盘里挑出一个青色瓷杯放置其上,骨瘦修长的手指捻起同色系水壶,衬着肌肤白如玉,热水咕噜噜倾泻而下,缕缕白烟升腾,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化开。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更别提长相极为出众的魏远洲。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她觉得无论他做了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思及此,宋卿时抬眸,瞄一眼男人故作讨好的表情,暗暗勾了勾唇,怎么办,她可没那么好收买,一杯热水并不足以让她满足。
还挺想继续闹闹脾气,看他变着法子哄她的。
罢了,看在昨夜她也享受了的份上,就收着些使小性子,尽量不过分了。
时光一晃,到了十二月中旬,宋家迎来了一件算不上喜事的喜事。
宋秋池今日成婚。
十二月十六是个黄道吉日,罕见地在冬日里出了太阳,融雪的水珠顺着屋檐滴落在廊下形成的小水洼中,荡起微微涟漪。
宋卿时坐在西厢房里,失焦的眼神就顺着那些小小的一滴上上下下看着,不厌其烦,手中的画笔却如何也勾不了线。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搁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