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幻想她就越觉得凉飕飕的冬日讨人厌,没有春日半分讨人欢喜。
“主子你啊,真是冬日里怀念春日的温暖,春日里就想着夏日的绿意,到了夏日又想着秋日的凉爽,而一旦到了秋日就想着冬日的雪景。”
“可真等到了那个季节,主子你就开始嫌弃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三心二意,一天一个样,就没一个让主子你钟情的。”
宋卿时听着绿荷调侃的话,眨巴眨巴眼睛,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她还真是如此,随即开怀得笑了笑,这一笑,嘴都要笑得咧到耳后根了。
可下一秒她就稍稍收敛起笑容,只因她这笑得实在太不正经,也没个主子样,被旁人瞧见怕是要在背后笑话她呢。
她用余光娇柔地瞪了眼绿荷,故作威严道:“好你个绿荷,真是皮痒痒了,竟调侃起我来了?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绿荷知道她是说着玩,并不害怕,面上假模假样地蹲了蹲身子,连声道:“主子饶命。”
逗得宋卿时又忍不住笑起来,这会儿走到了拐角处前面并没有人,她便没再遮掩,用手指了指绿荷:“你这丫头,你说说,我哪儿有三心二意了?我明明钟情得很。”
宋卿时这么问了,最了解她的绿荷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开始细数她“不忠”的证据。
比如正吃着虾呢,嘴上却说想吃鸡了;又比如刚做好一件芙蓉花样式的裙子,又惦念着牡丹花样式的。
最后还要补上一句:“奴婢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哪有?”宋卿时嘟起小嘴,不服气地替自己辩驳。
绿荷抿紧嘴,笑着摇摇头不说话,可无言胜有言,谁都看得出她的答案。
宋卿时不占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仍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泄气道:“那总有那么一两件是我一直喜欢着呢吧?”
绿荷当真认真思索了起来,笑眯眯道:“确实有那么一样,主子你情有独钟。”
绿荷的笑太过不怀好意,一看就有坑等着她来跳,可宋卿时并不想放过求证的机会,好奇问:“什么?”
谁料绿荷临了却卖了个关子:“主子你当真不知道?”
宋卿时还真没个答案,凝了凝眉认真思索片刻,决定诈她:“你说就是,看与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
绿荷比不过她心思深沉,手掌掩唇凑到她身边,轻声道:“姑爷。”
短短两个字,却让宋卿时诧异得微微张大了嘴。
可惊异归惊异,她也没觉得这答案有何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