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依言汇报情况,顺带补充:“我已飞鸽传书给翟指挥,为防意外,会派人在半途接应。”
“那个内鬼抓到了吗?”卫善压低声音问道。
他最关心的还是翟指挥怀疑的内鬼问题,鄂温只能算是外部威胁,而内鬼俨然已造成了内部动荡。
光是想想,自己人里有潜伏的别国暗探,并且不知道为敌对势力提供了多少次情报、消息和资源,就觉得恐怖至极。
如若不尽早除了这颗蛀虫,内部迟早会慢慢溃烂腐败,直至土崩瓦解。
心腹也明白其严重性,浓眉蹙起,刚准备说话,就看见了卫善身后朝他们靠近的男人。
卫善自心腹神情的变化,也猜到了原因,给他递了个眼神,后者当即垂眸噤声,锦衣卫里出了内鬼这件事,说轻了是内部筛人不当,说重了那可是能掉脑袋的机密。
不管怎样都不足与外人道也。
卫善转过身睨魏远洲一眼,笑了笑道:“不知魏大人找我何事?”
魏远洲开门见山道:“回京后,我想见翟指挥一面。”
闻言,卫善神情一怔。
宋卿时等了片刻也不见魏远洲上车,伸手撩开一侧的窗帘,便瞧见魏远洲和卫善正站在一处,隔得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估计是些公事。
很快,话题结束,魏远洲回了马车。
卫善则走到一通体黑亮的马匹旁,随后翻身上马,来到队伍最前方下令启程,一行人便踏上回京的归途。
一路上倒是平稳得很,无甚颠簸,三日后顺利抵达云禅寺外的官道,两拨人马就此分道扬镳。
宁婆子自从宋卿时被掳走后,就一直惴惴不安,身边围着几个和她一起来的嬷嬷,几人七嘴八舌,都在讨论该不该将这件事汇报给魏夫人。
宁婆子被吵得头疼,烦躁极了,怒斥道:“这事不能跟夫人汇报。”
若少夫人被掳走的事被知晓,她们这些随行的奴婢不死也得脱层皮,她虽伺候了魏夫人那么多年,外人眼里主母身边的红人,但以魏夫人杀伐果断的个性,遇上这般原则性的问题,她自然也不会幸免。
这事的性质太严重。
刚进门还没满一个月的新妇,被外男掳走了四五日,先不说遭没遭罪,这女人最重要的清白二字,就算是没了。
大公子让段朝将她们悉数关在这院子里,怕的不就是这事传出去吗?
可当时见证了全过程的,又岂止是他们魏家人,锦衣卫,皇家侍卫,还有柔嘉郡主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