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还没回话,他身后的卫善替他开了口:“本来就是要固定的,魏大人为了能够全心照顾你,就瞒着一直没处理,若不是我来催他,这手他怕是不想要了。”
“没他说的严重。”魏远洲接着他的话立马道。
屋子里寂静了好几秒。
魏远洲凝着宋卿时沉重的表情,走过来用清朗的嗓音解释:“是他夸大其词,根本就没伤到筋骨,养个把月就好了。”
宋卿时没吭声,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胳膊上,想到刚才他亲历亲为帮她忙上忙下的模样,眼眶感动得有些发红。
都这样了,还逞强要抱着她来回。
见状,卫善这时明白过来,女人总比他们这些汉子要敏感得多,赶忙解释:“魏大人说的是,真的没那么严重……”
尾音在魏远洲警告的眼神里消失,卫善闭上了嘴。
宋卿时勉强扯了扯嘴角,她有心想再问问魏远洲的手伤,可有卫善在,她只能暂时忍住。
魏远洲深吸一口气,柔声对她道:“卫善过来问你一些问题,例行公事罢了,你只需实话实说就行,不知道的便直接说不知道就好。”
这些时日她与鄂温在一处,鄂温与接头人见面后,或许她能知道些鄂温的不为人知的计划也说不定,总之,该问的还是得问。
宋卿时配合地点点头:“我明白。”
整个过程气氛凝重且微妙,魏远洲在一旁作陪,宋卿时一一回答完,如他们所料,并未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鄂温生性警惕,与那接头人谈话时都说的楚饶语,宋卿时完全听不懂。
就算鄂温给她透露了什么,也辩驳不了其中的真假,而且很大可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假消息,混淆视听是鄂温擅长的领域。
卫善烦躁的揉了揉后脖颈,罢了,如今这两人都在他们手里,嘴再硬又如何,进了他们昭狱,不怕他们张不开嘴。
只是脑海里不由想起翟指挥使的猜测,从鄂温这些年的动向来看,他藏匿于澧朝,怕是还有另外的目的。
这个目的藏得太深。
实在叫人难猜。
夜幕降临,折腾了这许久,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
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是魏远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