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不好系带,他便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柔声蛊惑她:“杳杳乖,另一边帮帮我。”
宋卿时琥珀般的眼睛眨了眨,脑袋因为还发着烧晕乎乎的,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另一只手上,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闻言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小臂,直到覆上去……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看得魏远洲怔住,眼神接着变黯,其中泛起几缕细碎的光,含着隐晦的春色,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
“杳杳,我不是这个意思。”魏远洲沉声道。
话毕,一直欺负它的手没再继续,反客为主抓着她的手指引她拉住那根系带,随后一件件给她套上里衣和亵裤。
突然,宋卿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颊边涨起两团胭脂,慢慢蔓延至眼角眉梢,涌出来的几滴眼泪滑落眼眶,犹如出水芙蓉般娇艳。
她颤着声音:“你……呜呜呜。”
魏远洲吻上她的脸蛋,慌乱致歉:“我错了,杳杳。”
宋卿时偏头躲开,挂在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分外夺目,比起气魏远洲的犯浑,她更气经不住男□□惑的自己。
从一开始她就该拒绝他的,让他帮忙沐什么浴,这下倒好,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她竟无意识做出了那等孟浪的举动。
她从未这样失去神智过,他会怎么想她?
“杳杳,你理理我好不好?”魏远洲接着凑上去,轻轻吻着她绯红的后脖颈,哑声道:“这没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
“你别说了,都怪你,呜呜呜。”宋卿时打断他的话,伸手去拿剩下的衣物,想要快些逃离此处。
“是,都怪我,都怪我。”魏远洲一遍遍重复她的话,手上也没闲着,继续帮着她穿衣服,透露着一股将功补过的意味。
接下来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刚才的那段小插曲,穿衣进行得非常流畅,有条不紊。
良久,宋卿时低头看着明明步骤一个都没错,却又莫名凌乱的衣物,陷入了沉思。
魏远洲小心觑一眼她的神色,轻咳两声:“系得不是很好,你见谅。”
女子和男子的衣物在盘扣和某些细节上略有不同,款式也多得多,魏远洲以前虽然偶尔也动手帮宋卿时穿过衣物,但每一件都有所不同,一些细枝末节上他实在生疏。
哪怕在宋卿时的指挥下,也达不到完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