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在为你那&nj;个未婚夫痛心&nj;哀悼了吗?”
中原中也闷声闷气道,“绘羽,你老是在想着他,刚才是,现在也是。人在我&nj;这里,心&nj;却在其他地方。”
绘羽:……
为他突然又是一缸醋兜头&nj;浇下打出了六个感叹号。
竟然还潜藏了一点怨妇似的委屈和忧伤,明晃晃地控诉她一点也不重视他,甚至还要因别人冷落他的罪责。
……啊,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她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绘羽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nj;地劝导,“中也,你不要总是脑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想得太多&nj;自我&nj;困扰,对自己的心&nj;态是不好的。”
“难道我&nj;有说错吗?”中原中也反问,“难道你刚才不是在想着他吗?你人在我&nj;这里,心&nj;在其他地方,难道不是吗?”
绘羽无可奈何:“中也,话不能&nj;这么说……”
半截话被无情打断,他生&nj;硬地用一连串问题轰炸绘羽:“今天的葬礼,你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去&nj;?”中原中也微眯着眼睛,“恋人?订婚对象?还是未婚妻?”
他没有在看她,一点余光也不曾分给她,似乎想要作出不甚在意的姿态。但开口时,略带不甘的阴鸷语气却暴露了一切。
看这架势,万一答案不顺他的心&nj;,怕是身上旧痕未去&nj;,就要添新痕了。
——又得遭殃。
于是,绘羽合时宜地收起心&nj;头&nj;冒出的不服输和争强好胜。
很明显,嘴上服软和身上服软她总得选一个,为了自己的身体&nj;着想,她选择老老实实按照事实回答。
“只是普通的朋友,”她一五一十&nj;道,“订婚的事宜只是两家私下商量,还没有过明路,所以都不能&nj;算数,不占我&nj;的对象名额,这一点你尽可放心&nj;。”
一句话总结:
不管私下怎么传,她和鹰司家二公子在公开场合上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有点掩耳盗铃的性质。不过在世家贵族看来,有时最重要的还就是这一层窗户纸样的遮掩。
显然,这层窗户纸样的遮掩取悦中原中也颇有成效。
“哦,知道了。”
态度软和了不少。
还没等她为蒙混过关庆幸几分钟,中原中也忽然又问:“明早才是鹰司家下葬的时间,你今晚是要住在东京的本家,不回横滨,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