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锯齿摩擦在腰窝敏感的皮肤上,像是一条毒蛇亮出牙齿,用最尖利的顶端刮蹭,厮磨,玩弄。这种冰凉的触感一直狠狠往她深处钻,一直到身体&nj;最里面,扎穿血肉,直到融为一体&nj;。
然后,在她还差一点点就丢盔弃甲的时候,攻击停止在了胸衣覆盖的肋骨正上方。
“可以了,解开了。”
拉链摩擦声丝滑顺畅,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中原中也满意地端详了几秒自己的杰作,才拍了拍手&nj;掌,大有一种事情圆满结束的自豪感。宽厚的掌心&nj;圈握住绘羽的上臂,一使力&nj;,把向前趴在桌上的她拉着站起来。
“拉链我&nj;已经给你拉上了,你再重新系一下。这次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中原中也指着她的侧腰,自信满满地确保道。
“哦……好,好……”
她嗫喏着吐出几个音节,不敢和中原中也对视。垂首的目光躲躲闪闪,肩带在手&nj;中也显得凌乱,系半晌也理不出一个合适的形状。绘羽有些泄气,莫名的更多&nj;是烦躁。
不争气的东西。
她愤愤地扯住肩带,紧捏在手&nj;中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心&nj;里毫不客气地骂了自己几句。
真是太没用了。中原中也还没怎么样她呢,自己倒是先缴械投降了。
所幸中原中也的注意力&nj;已经不在她身上,她仓皇和窘迫的败象才侥幸逃脱了他的审判。他退后了两步,靠在窗棱处,掏出手&nj;机点了屏幕几下。而后,又重新将&nj;手&nj;机收回衣兜里。
她还在努力&nj;调整心&nj;绪,中原中也先她一步踏出了办公室。
“绘羽,时间差不多&nj;了,我&nj;先到楼下等你,等会你收拾好了我&nj;们一起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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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东京路途车辆里,只有中原中也和绘羽两个人。此刻,绘羽坐在副驾驶,黑手&nj;党干部正给她充当专属的私人司机。
她支起手&nj;肘撑着侧脸,视野漫无目的地投向车窗外,追随着高速路两旁一排排行道树。从侧视镜中,偶然可以瞥到了这一身黑色的丧服,头&nj;上一顶垂落面纱的女士礼帽。
这一场葬礼是什么心&nj;情,或者说她该怀抱怎样的心&nj;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虽然从头&nj;到尾,她都对那&nj;位前准未婚夫没有任何感情,对方对她也是一样。双方皆是为了达成各自的目标接近彼此。都“心&nj;怀鬼胎”,却装作“彼此爱慕”地接触了近一个月。外人眼中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实际如何,只有当事人冷暖自知。
但一码归一码,这好端端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听&nj;说是自杀……她不是没有怀疑,这自杀,不会是那&nj;种背后中六枪的自杀吧?
好黑的手&nj;段,好大的胆子。
好歹是鹰司家的二公子。
绘羽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为这波谲云诡的斗争,和世事无常的变化,发表出一些无声的观点。
中原中也向副驾驶侧的后视镜望了一眼,在她叹息之后,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沉。蓝色的瞳仁在一身黑马甲,黑色软昵帽的映衬下,也显出一点深幽的黑色。
“绘羽,你又在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