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回来探望你的就不是&nj;我一个人,是&nj;我和我的丈夫两个人了。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继母接话:“绘羽说得&nj;对,结个婚而已,又不是&nj;断绝关系离家出走。日后关心&nj;你的人又多一个,这不挺好的么?”
“可以了啊,不要再哭了,等会别把人招来看笑话,”继母舒张手&nj;掌,做了一个握拳的手&nj;势,“收!”
绘羽低头又安慰了几句,费了几张纸巾,父亲这才渐渐平息了心&nj;情,恢复到往日沉着镇定&nj;的家主状态。
中原中也托着侧脸,把这一幕如同局外人看戏般,从头到尾收进眼&nj;底。
上流世家时常会因为&nj;资产过&nj;于庞大,分&nj;配不匀争权夺利,从而衍生出许多腌臜事。兄弟阋墙,父子猜疑的情况,他见过&nj;很多也听&nj;过&nj;很多。但花山院却是&nj;其中一股清流。
虽然现任家主有过&nj;两段婚姻,两任妻子都有孩子,家里&nj;算得&nj;上人口&nj;复杂,但他从未曾风言风语中,听&nj;到过&nj;任何有关花山院家的明争暗斗。
相互关照,同德一心&nj;,这大概才是&nj;所谓家人的意义。
他忽然觉得&nj;这个定&nj;义,非常熟悉。
猝不及防间,眼&nj;前有了一些回忆。
在此刻的回忆中,他不再是&nj;局外人,有了以他本身为&nj;主角的场景。只&nj;是&nj;很可惜,场景终有落幕时,所以他现在还是&nj;独身一人的局外人。
但幸好,还是&nj;有能够陪伴他的东西。
中原中也沉默着,将手&nj;伸进口&nj;袋,握住了那把一直伴随他的,细长硬质的机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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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宴会要举行一整天。
午餐结束后,各位宾客从餐厅散场,各自寻找合适的场合继续攀附关系,借着桥牌、茶室、高尔夫等各种活动,将一切台面上的台面下的话说个尽兴。
中原中也今天不太想应付这些社交场面,所以特&nj;意找了一个偏僻的房间,有茶点&nj;有座位采光好,试图在这个地方躲个清静。
很不幸,天意总不遂人愿。
他还是&nj;被某些别有用心&nj;的人追了上来。
“哎呀,原来是&nj;中原干部啊,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nj;?”
中原中也给自己冲上一杯红茶,拉开窗帘,刚往窗外看了一眼&nj;,就听&nj;见背后一声&nj;极其浮夸的惊叹声&nj;。
躲清静的愿望泡汤,他有点&nj;无奈,心&nj;道巧什么巧,如果不是&nj;特&nj;意跟着他,能找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