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确认那件事之后,你又想做什么。”

发现伤口有些发红,降谷零整张脸冷了下来,沉声道,“琴酒,你应该明白那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两情相悦”又如何,他的计划充满私情且自私,绝不是琴酒会愿意选择的未来。

他也不会再为琴酒妥协什么。

那个计划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是啊,没有任何意义,”琴酒慢条斯理地整理凌乱的病服,“只是单纯地想确认真相罢了。”

“这很重要吗?”降谷零无法理解。

“不,不重要,我只是好奇,好奇某个强硬又任性地占据我内心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降谷零愣住,即便知道琴酒对他存在不浅的感情,可他还是第一次从琴酒口中听到这种像是告白一样的话。

这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该如何平复内心幼稚的欣喜。

简直太愚蠢了。

最后他扯过被子一把盖在琴酒头上,“反正不会是你讨厌的答案。”

听到被子中传来闷闷的低笑声,降谷零磨牙,懒得再理会琴酒,抬步离开。

不久他重新回到病房,琴酒靠坐在床头摆弄手机,估计是又在处理组织的事务。

看起来根本没有刚做完手术不久的自觉。

降谷零一言不发,看也没看就直接把手机扔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顺便把手上的碘酒瓶用力放置在柜子上。

他又一次扯开琴酒衣领,露出泛红的伤口。

“不要乱动。”降谷零冷淡地警告琴酒,拿着灰褐色棉签小心翼翼擦拭伤口周围。

琴酒安静地看着他扔掉棉签,几分钟拿出新的棉签沾取软膏涂抹在伤口附近。

神情认真严肃,带着说不出的郑重。

不错的表情。

想起进入手术室时波本冷淡瞥向镜头的眼神,在他处理完伤口后,琴酒再一次打开手机。

降谷零不耐,“琴酒,组织应该不至于没有你就无法运转。”

不过说归说,降谷零却也没有再去动他的手机,直到他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女声。

“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为他做手术了吗?”

宫野志保的声音。

琴酒居然在看手术过程的监控记录。

当时看到摄像头,他只当琴酒是不放心,担心他在手术中途做什么小动作,也没去在意。

可现在看琴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术的全过程,降谷零说不出的别扭。

一想到他在中途那些糟糕的表现,降谷零甚至都想叫诺亚方舟永久删除这段监控。

他深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放心,我什么都没做,如果我真想做什么就不会让你还活着。”

熟悉的嘲讽,但琴酒却听出几分急切,似乎是在担忧他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