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无所有也可以击败庞然大物。
他们仿佛已经认定上流阶层都是恶,而他们才是正义,即便是同样有权有势的少爷们竟也有人这么认为。
毕竟他们原本就不喜他们的家庭,不然也不会接受那个莫名其妙的邀约。
于是他们越发胆大妄为,触碰法律底线。
即便是她也不愿意再参与进去,无论如何她依然还是法官的孩子,有着不可跨越的原则。
她自认比那些被轻易教唆的少爷们心智成熟。
但就是因为她的不合群,有人把枪口对向她,他们觉得她是叛徒,是上流阶层的走狗,是臣服“罪恶”的废物。
于是几名少年在她回家路上拦住她,宣称要代表正义审判她。
谩骂殴打,她无助地在绝望中哭泣。
说到这,回忆起那时的痛苦,卡玛不再平静。
“你们知道吗,我那时候有多痛苦,那时我几乎觉得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
卡玛的眼神变得柔和却空洞,“我得到了救赎………”
那时她已经意识模糊,全身仿佛沉入海底,冰冷刺骨。
但温暖突然笼罩她,她睁开眼,她的恋人,那个明媚的男孩闯入眼帘。
他拦住那群少年,护着她将她推出人群。
明明只有一人却替她生生撕出一条道路。
她逃走了,她想去找人帮忙
幸运得是,她碰到了认识的警察一一唐克。
但她却又极其不幸,唐克对所有西街的年轻人充满偏见。
他忽视穿着破洞裤衣衫不整的她的恋人,只当是一群流氓无赖聚众斗殴。
也不听她解释,训斥她就是和这群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才会碰到这些事。
他冷漠地警告呵斥他们,打发走他们,便略过她的恋人,直接将她带回了家。
然而第二天,她却在新闻上听到了恋人的死讯。
“我报警举报了那几人,因为没有实质证据,他们只因以前的小偷小摸而拘留几个月。”这一瞬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那天早上的锥心刺骨她记忆犹新。
她恨,恨自己,恨那群混混,更恨没有阻止这场悲剧的唐克。
“而唐克!他害死了我的恋人却没有收到丝毫惩罚!”
“你们知道吗,当彼得来找我陷害唐克时我有多开心,我终于有机会亲手报仇了,”卡玛看向彼得,颇为遗憾,“其实我很想把你一起解决了,你不该用他来威胁我。”
她转头对着唐纳斯女儿语气温和阴冷,“既然都是好朋友,当然要让你体会恋人死亡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阅读室内寂静无声,窗户外的喧闹宛如彼世,阵阵冷风吹进室内,带来森然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