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因为他,哥哥才会对西街那些人满心厌恶。

彼得低下头,不敢再看卡玛。

但他突然想起什么,忽而苍凉一笑,“哥哥他,或许一直对你心里有愧,就是因为他莫名在意你,我才想到串通你来陷害哥哥的。”

唐纳斯女儿一怔,心脏蔓延着绵密的疼痛,“怪不得他总会向我询问你的情况,时不时还会拜托我约你一起出去玩,拜托我给你带礼物。”

“我那时因为嫉妒还质问过他,但他说他虽然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他还是想向你道歉。”

为什么她没有多询问情况,为什么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两人产生了小矛盾。

她紧紧拽住自己的衣领,为什么她最喜爱的两人会遭受这些,为什么她却什么都没发现。

没发现好友的改变,没发现唐克的眼底的歉意,没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愚蠢。

她真的将他们放在了心上吗?

不,她只是个愚昧无知的笨蛋。

“啊一一一”

唐纳斯女儿无助地伏地嚎哭。

唐纳斯局长上前一步却又生生收回腿呆在原地。

他想,让她发泄吧。

无视内心的刺骨,他看向卡玛,少女满脸讥讽,似是对女儿的话语不屑一顾,但看向女儿的眼神难以分辨,或许里面有着几分愧疚。

他也只能无声叹气。

工藤新一抬头环视神情复杂的大人们,他尚还年幼能听懂这些复杂的情感纠葛,却无法理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会如此偏激极端。

他只在意一个问题,“维恩的出现是个意外,你把他绊倒应该只是临时决定,如果按照原计划,你准备怎么杀害唐克?”

维恩和唐克的争执让她找到杀人时机,但原计划中只会出现彼得,局长,还有那个她的朋友。

不可能发生争执让她有机可乘。

“呵呵哈哈哈哈。”

卡玛冁然而笑,脸上带着自豪,“我可是法官的女儿,犯罪的后果心知肚明,而我最讨厌被束缚。”

在场所有人内心警铃大作。

手铐并没有影响卡玛的动作,她掏出一瓶喷雾,在所有人未来得及反应下打开直接咽下其中的液体。

“再见。”

带着微笑,她义无反顾翻出窗户跳了下去。

决绝却释然,恍若迎接新生。

短短几秒,又是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

离卡玛最近的警官趴着窗台目眦尽裂,他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短短几米,他有无数种办法夺下少女手中的瓶子,有无数次机会拦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