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隐隐有暗流般的“安德烈娅殿下万岁”“弗朗西斯殿下万岁”之类的叫喊声响起。
“什么叫效忠,妈妈?”他茫然问。
安德烈娅:“效忠就是……永远都不背叛……永远都爱你,弗朗西斯。”
他猛地又捂住耳朵,只呜呜哭起来:“不要叫我了,不要叫我了!我没有和人打架!”
“……唉。”
安德烈娅大公妃叹口气,轻轻拍着年轻的继任者,突然很疲惫地笑起来。
“好孩子,我知道你没有和人打架,你是个好孩子……”
大元帅康斯坦丁听到动静,不满地回过头。
安德烈娅冷下脸来:“阁下,我早说过,这个孩子很怕人多的,又怕大声响——”
康斯坦丁:“殿下,都是您太宠着他了。他是公国的心脏,是我辈的精神象征,是沙场健儿们不惮于牺牲的力量源泉——”
“公国的雄鹰,不,是帝国的雄鹰,怎么可以一味栖息在女人的臂弯里?”
安德烈娅怒道:“您分明知道他的智力……”
康斯坦丁几乎是对着安德烈娅吼了起来:
“他的智力没有任何问题!菲利普大公的儿子、查理大公的孙子——智力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大元帅使了个眼色。
大公被几个军人拖了起来。安德烈娅试图拉住他,自己却反被死死按住。
年轻的君主被生拉硬拽到讲台前,慌张地回头寻找母亲:“妈妈!妈妈!”
说着又要哭。
安德烈娅只得说:“别哭,不许哭!乖乖!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就结束了!”
士兵和民众见到英锐年轻的君主,都激动异常,欢呼声震彻寰宇。
以至于他们的君主哭嚎得那样厉害,都被生生淹过,不闻一丝声息。
方彧翘着腿,看完公国的直播全程,又叹口气。
“阁下,他们往奥托进发了,这……”帕蒂紧张地看着方彧。
方彧宽慰地笑笑:“啊,没关系的,他们到不了奥托——唔,不,他们到不了北海大区就会乖乖回来的。”
她说着站起身,背过手踱步。
余人见长官起立,一时都不知是站是坐,都下意识瞥向洛林。
洛林仍旧长手长脚,懒洋洋坐在会议桌上,还公然打了个哈欠。
众人默契地保持不动,交换眼神。
方彧轻声说:“主力部队应该都被带走了,玫瑰港现在只剩下康斯坦丁元帅和少量驻防部队,很空虚——但‘空虚’也是相对的,对我们这种小型舰队来说,可算不上空虚啊。”
“玫瑰港?我、我们不去北海走廊拦截敌军吗?”帕蒂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