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能看清他睫羽的弧度,悄然垂落着,掩盖了他眼底的晦涩。
“抱歉,很疼吗?干脆我们拉近点距离吧?”
他的声音低沉,面庞再次带上了笑容,“毕竟我也很喜欢鹤里呢。”
“……距离?”
她愣愣的重复了这个词汇,直到被对方压在了沙发上,视线只能往上看时。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吹拂于她的脸庞,稍许痒痒的。
“接下来,就是成年人的时间了。”
不知是怎么发生的了。
鹤里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被对方肆意地摆动,她甚至哑了嗓子,又被炽热的唇瓣堵住,以至于甜腻的嗓音终止在了其间。
她的脸颊抵在了沙发上,背脊颤抖,雪白的肌肤浮现出惹人浮想的薄红,甚至手指的力气都散去了,只能捏着沙发上的枕头边,松了又紧。
“先生……唔。”
鹤里感受到身后的力道,完全地覆盖住了她,甚至不留任何给她躲避的机会,便再次如同潮浪般汹涌,激起了万千波澜。
最后,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眼眶泛着微粉,连唇瓣都湿濡着晶莹色泽,只能犹如搁浅之鱼,喘着气息。
对方宽厚的手掌轻易捧起了她的脸颊,指腹留恋般摩挲了几下,又在她的唇边落下了湿热的吻,声线低哑,“真乖。”
一次又一次。
每次安室透来见她,她就被对方拥在了怀里,如同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一样,对方的怀抱愈发收紧,莫名淹没了她。
“鹤里,我来找你了。”
他时而俏皮的回应着,亲昵又旖旎地吻着她。
然而某一夜。
他开门的时候,鹤里就感受到了状似风雨欲来的前兆。
安室透一言不发,甚至额间还流淌着血迹,他的目光看向了鹤里,略显空茫。
“怎么了?”
刚询问出声的她,猝不及防被对方按在了一边,身下是柔软的地毯,却依旧硌的背脊生疼。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反复喃喃,向来带笑的面庞竟给人一种疯癫的意味,“为什么不恨我?那个虚伪的家伙!”
鹤里不明白对方在说着什么,然而身上人竟随手一扯,她惊慌间感受到了肌肤与空气触碰后,细微的凉意。
接下来便是令她意识都朦胧,双手都被对方完全地钳制于头顶,她微张唇瓣,眼底迷离着泪意,以至于浑身都无法阻挡的浪潮,却还是强撑着,咬紧下唇,才不会发出不可控的声音。
他的眼底暗到了极致,像是失去了神色,唇角的弧度竟然是上扬着的,眉宇近乎于癫狂。
“那个叛徒,轻易的离开,竟然还想这么简单的成为一个普通人?”
他又说着,“我绝对不会原谅。”
鹤里隐隐感觉到他的情绪爆发,但还是用了最后的力气开口,安慰他,“……你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