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木惜迟虔诚无比地点点头,“嗯,徒儿记住了。”

过后木惜迟果然日日一早便往东华宫来晨省。南壑殊便带着他来剑室。

这天,木惜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南壑殊施展敛芒之术。以往他从未见识过南壑殊做这些事,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只管瞧。果然既文雅又挥洒飘逸。

遥想当年离火剑正如这般淬炼而出,便更觉歆羡无比。

待南壑殊完毕了事,木惜迟方怯怯地道:“师父将这项本事也教给我罢……”

南壑殊笑笑,“怎么想起来学这个,不是嫌弃是打铁么?”

木惜迟大窘,原来早年间在背后讥嘲他的话他都知道……

南壑殊遂柔声道:“你没有水火精元,做不来的。”

木惜迟垂了头,“喔……可是徒儿好想也试一试……”

半晌,南壑殊起身,向木惜迟伸出一只手,“来。”

木惜迟抬头望着他,不明就里。双手合握住南壑殊的手掌,跟着站起身来。

南壑殊微微用力,将木惜迟拉至怀中,前胸贴上木惜迟的后背,将他牢牢圈在怀内。

“为师这便将南明离火与玄元北水经由你的身体灌注在兵刃上,中途你若受不住,就喊停。”

话音未落,木惜迟但觉后背火热,南壑殊滚烫的鼻息紧贴在耳畔,不禁心腔大跳,却不敢说话。不多时,竟有一股沸热之感,自百会、风府、天突等穴行遍周身,五内登时沸然炙起。体内似有无数的岩浆,想要恣意喷薄而出。整个人仿佛在一夕间沸为烈火。

木惜迟吃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一时又觉得有一股涓涓细流在血脉中脉脉涌动,登时身轻如燕,人像是悬在半空中那般。

木惜迟在一夕之间化为炙火,又一夕之间流淌成秋霖。身子终于承受不住,嘤咛一声,晕倒在南壑殊怀中。

南壑殊搂着将他放在膝头,小声道:“绾儿,绾儿。”

叫了两声,只是不应。只见木惜迟一身的汗,头发黏在脖子里,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面色惨白。

南壑殊将木惜迟打横抱起,就往外走,一名弟子正往里来,见了这一幕,唬了一跳,忙退至道旁让路,只管咋舌。南壑殊看也不看他,径直抱着木惜迟回了东华宫。

木惜迟迷迷糊糊醒来时,身子甚觉疲惫不堪,张嘴喊了一声“师父”,连嗓音也是哑着的。茫然四顾,见是南壑殊的卧房,且除自己以外,无一人在。便扎挣着起来,想去桌上倒一盏茶喝。

谁知刚撑着床沿起来,手臂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忽然听得房门一阵开阖,一袭白影卷入,霎时来至眼前。下一刻,木惜迟没有跌在地上,却落入一方怀抱之中。

木惜迟看清来人,哑着嗓子道:“师父……”

南壑殊将他揽在怀内,轻轻摩挲其头颈。木惜迟颤声道:“师父,我好难过,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壑殊道:“有师父在,绾儿不会有事。方才玄元北水与南明离火交替而行,因而才承受不住。”

“晚儿……”木惜迟喃喃,“是明哥么?”

南壑殊:“我不是南明。”

木惜迟渐觉神志失迷,辨不清眼前人是哪个。

第108章 (修)

木惜迟渐觉神志失迷,辨不清眼前人是哪个。“我……我想……想喝水……”

南壑殊将桌上茶壶隔空抓来握在手里,送到唇边。木惜迟忙双手抱着喝。一时灌得急了,呛得咳嗽不止。

南壑殊见状,忙将茶壶夺过来。木惜迟犹在嚷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