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白秋帆瞥了眼那块小鼓包,满脸戾气,“跑出去了就别回来,爱吃不吃!”

“你……”路听辙惊讶不已,印象中,白秋帆从没对自己大声说过话,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言语粗鲁了。

不过许画画是白秋帆的妹妹,他一个外人不好多过问。

草草吃过泡面,他就领着郁立去走廊上消食,省得控制不住,和白秋帆吵起来。

哥俩刚走,白秋帆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赶忙关掉床边的摄像头,声音带了哭腔:“妈!”

视频那头谢金湖神色焦急,短短一天没见,嘴角起了一圈大燎泡。

“儿子,妈妈才看到直播,你那边又出事了?”

白秋帆眼泪掉下来,“妈,许画画她……”

“我知道,她做了错事,还想推到我身上。儿子,你相信妈妈,我没有指使她杀白栩,是她自己天生坏种,这件事你不用自责,妈妈会搞定的。”

白秋帆点点头,“可是,妈,她……”

“儿子,我刚刚收到银行的欠费通知,说不定信号马上就要中断,你别慌,先听我说,你表哥已经放出来了,他那些人脉还在,网络控评还是交给他去办。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努力拿下这期冠军,《盘古》的角色一定是你的,知道吗。”

“我知道。”白秋帆含泪点头,耐着性子,“妈,你还要说什么吗?”

谢金湖:“没有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许画画她……”

话音没落,黑屏了。

想起谢金湖说的欠费,白秋帆没当回事,随手将手机砸到鼓包上,又开始机械地按遥控器。

而谢金湖那头却要急疯了。

所谓欠费,根本不是手机欠费这么简单。而是银行卡全部冻结,家里的水电网络全部中断,尤其今夜降温,连电暖都无法使用。

她裹了两条棉被,还是冻感冒了,偏偏家里没药,零钱又不够买,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一会,谢牧遥阴沉着脸回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她狼狈的脸色,劈头嚷道,“大姨,你要我找水军给帆帆控评,也得拿出钱来不是?明知道我现在债务缠身,你还给我一张没用的信用卡!”

“你不会先垫付吗!”谢金湖吸溜着鼻涕,火气也上来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那些水军交情好,不就晚几天付款吗,这都不答应?”

“是晚几天的事吗?你用的那几家银行在官网出公告啦,你现在列入信誉黑名单,要等教育部调查结果出来才肯给你解冻呢。”谢牧遥吊着眼角,暗恨道,“大姨,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错,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的银行卡还能不能解冻……哼哼!”

“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外甥,难道也相信网上那些胡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正说着,门外响起哐哐的砸门声。

“谁呀!”谢金湖烦不胜烦,猛地拉开防盗门。

“你就是谢金湖?”一个穿连帽羽绒服的小个子男人嗓音沙哑地问。

谢金湖上下打量来人,语气颇为厌烦,“是房东叫你来的?我都说了,别信网上那些谣言!那几家旺铺我虽然租下了,但还没来得及开业,等我赚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