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就见对方从袖子里抽出一柄两尺长的西瓜刀。
谢金湖大骇,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可谢牧遥在屋里,见此情形哪敢让她进来,一脚将她踹进男人怀里。
谢金湖:“啊啊啊杀人啦!”
谢牧遥猛地关上门,又锁上保险,大气不敢出。
门缝里传来谢金湖垂死挣扎的叫喊。
谢牧遥这才想起,就在半小时前,有人把谢金湖的地址发到了网上。
被逼跳楼的女生家长,曾经饱受谢金湖pua的学生,还有网络上那些“正义之士”……哪一个肯轻易放过她?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
谢牧遥盘算着,等天一亮,就从大姨家搬出去。
然而他还没等到天亮,就看到一缕红血顺着门缝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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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纱布上那抹红血,白栩叹气,“你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下午眼看着就结痂了,陆且喊疼,他也没太当回事,谁知竟然又开始流血。要不是陆且一直表现得“娇弱不能自理”,他都要以为是这人自己悄悄把伤疤抠开了。
“真不是你自己抠的?”白栩眯眼,始终保持怀疑。
陆且侧靠在床头,受伤的左腿伸得笔直,看起来越发修长撩人。
然而他神情却是楚楚可怜,“会不会是真菌感染,毕竟在海里泡了那么久。”
一提海里,白栩什么火气都消了,要不是为了救他,这人也不会受伤。
白栩头疼,“我再给你消一遍毒吧,真是奇怪,医生明明说很快就能好。”
“嗯。”陆且低应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看都是奸计得逞的味道。
可惜白栩埋头找消毒水,什么也没瞧见。
台风风力增强,暴雨倾盆而下。
两只好兄弟互相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被窗外影影绰绰的动静吓得挤作一团。
“哇,大怪兽来啦!”
这时候当然是躲起来啦,一对好兄弟争先恐后往被窝里钻。
挤挤挨挨,瑟瑟发抖。
不过有会打怪兽的白栩哥哥和护教法王在,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害怕,抖了一会儿后,就浑身放松,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白栩:“……”
不是,那张床是他和白瑭的,现在被陆憨憨霸占了,他睡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