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指腹扣在肚兜绑起的细带上,顺势低头亲了亲她,她有一刻被蒙蔽了心神,下一刻,她才惊觉他的动作有所变化,他指腹若有似无地捻过,姜姒妗呼吸倏地一紧,他未曾真切和她鱼水之欢过,却浅尝辄止不知多少次,他太了解她。
甚至有过于她。
她身体忍不住地发抖,他惯有技巧,好像在这方面他总是无师自通,亵衣未曾脱尽,隔着衣料,他指腹上沾了点难以忽视的湿润。
他好慢条斯理,仿佛是等待的时间太长,所以才要一点点享用大餐。
不能囫囵吞枣。
裴初愠这样警告自己。
姜姒妗心脏跳动着,很难保持住理智,她忍不住地低泣了几声。
惯来疼爱放纵她的人,这时却仿佛没听见,他俯身和她交颈,耳鬓厮磨般低声喊她:“淼淼。”
她双腿不由自主地交叠,却是被他不紧不慢地按住。
她动情也紧张,他探不进,隐约低笑了一声,姜姒妗听得不真切,只好像听见他说:
“松展点。”
一字一声,叫她难为情,姜姒妗呜咽着抬起手,手臂横陈在双眼上,视线被遮住,感观越发强烈,姜姒妗要被身上人逼疯。
红烛滴下蜡滴,室内灯盏都仿佛暗了许多,摇曳地一明一暗印在床幔上,勾勒出缠绵不断的旖旎。
他喊她的名字。
欢喜时要喊,情深时也要喊。
姜姒妗浑身紧绷又在颤抖,她忍不住地去捂住他的嘴,但他今日好孟浪,他依着她住口,却是慢条斯理地吻她,叫她浑身发软,意识都有些涣散,她只能紧闭着眼,唇齿间残余着轻哼,滚烫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滑下。
后续也水到渠成,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指腹被泡得有点褶皱,他低声哼笑:
“我的淼淼是水做的。”
姜姒妗恨不得他立即变成哑巴。
怎么有人这么招人厌烦。
云雨初歇,姜姒妗劫后余生地喘着气,ʝʂց她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裴初愠,裴初愠也不恼,他只是看着她身上或深或浅的红痕,眼神逐渐又变得晦暗。
有人送来了热水,他哄着她:
“我抱你去洗洗。”
在女子拒绝前,他指腹擦过她的脸:“妆还未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