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我们都快五十了,我跟你谈场黄昏恋吗?”
“或许也——”
虞笙拿不含情绪的眼神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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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一到工作室,江北就敲门进来来汇报工作,虞笙装作很认真地听着,实际上没有一个词进入她的大脑,只在她的耳边打了个转,扑簌簌地飞走了。
等他离开后,她抬头看向正在另一边埋头整理资料的孟棠,“棠棠,有件事我想跟你——”
孟棠头也不抬地打断:“又睡到一起了是吗?”
虞笙喉咙一梗,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待了一个晚上而已。”
孟棠淡淡瞥她眼,“我刚才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虞笙故作镇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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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之期并非是虞笙一时兴起许下的,她自然希望菲恩能遵守约定,可当他真的老老实实践行了,心里别扭的人反倒又变成了她。
整整五天,菲恩都处于一种失联状态,直到第六天上午,虞笙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时,铃声突然断了。
当天中午,她同陈梦琪和江北在吃饭时提了嘴菲恩的事,“我觉得他在钓我。”
“比如?”
“比如他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但又会在铃声响的第三下切断。”快到她甚至都给不出是该挂还是该接的反应。
陈梦琪正想说“可能只是发现自己的打错了吧”,被人抢先:“事后他确实给我发消息说打错了。”
陈梦琪和江北交换了一个“看吧,果然是打错了”的眼神。
虞笙问:“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齐齐回答:“打错了呗。”
虞笙像是没听到,重复问:“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
“打错了。”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要他们回答几次?
陈梦琪在心里吐槽了句“就去了趟柏林,自我洗脑的能力倒是跟坐了火箭一样突飞猛进”,然后笑着回道:“虞笙姐,周老板就是在钓你。”
虞笙倒吸了口气,带着一脸“果然是这样”的反应,回到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