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闻言挑了下眉,这才明白出发前她为什么会说今晚在酒吧还有其他安排。
艾乐客没捱住好奇心问为什么非要在酒吧才能唱。
虞笙却突然开始惜字如金,什么都不肯透露,晚餐进行到一半,人直接消失,最后是菲恩带艾乐客去的提前约定好的酒吧。
入座后,艾乐客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人,“她去哪了?”
菲恩抿了口酒,微抬下巴,艾乐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酒吧里的灯在一瞬间跳灭,嘈杂的议论声后,电吉他音重重响起,划破躁动不安的空气,留下铮铮的余音。
猝不及防的,艾乐客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演出场地正中央的顶灯在这时打了下来,聚焦到最前排的主唱上,她扎着高马尾,身穿露脐的黑色吊带,搭配深色牛仔短裤,马丁中筒靴。
她的手在吉他上灵活地拨动着,嘴唇启合,声线慵懒性感。
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
它拥有不谢的青春
……
是不是/每个夜晚都要这样
为了爱/去用清醒交换
……
艾乐客咽了咽口水,突然扭头问了句:“你喜欢她吗?”
他的音量不算重,但隔壁的男人还是捕捉到了。
菲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他也没必要向一个对自己而言无关紧要的人说明太多,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住台上的人看。
艾乐客并不执着答案,毕竟得出它并不难。换做是他,也会深深为她着迷。
没有人知道,比起穿上艳丽的女装,他其实更喜欢用一种松弛的状态站上舞台,游刃有余地发散着自己对于表演本身的热爱,当然他也幻想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在底下的掌声中,收获最让他安心的爱意。
演出只有这么一首歌,五分钟后结束,虞笙把吉他还给乐队里的另一位吉他手,跳下台,赶在被人围拥前,一手一个拽住菲恩和艾乐客,向出口跑去。
等跑到路口,她才松开手,喘了会气,两分钟后打破沉默,“我刚才唱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