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谁也没再拐回“她”身上,菲恩靠近,吻了下虞笙的唇角,问道:“要不要和我去趟巴黎?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你替你处理好相关手续。”
见她没有立刻回答,菲恩又说:“有些时候,一味地埋头苦干或者自怨自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很多答案都是在不经意间找到的,而旅行往往能创造这种不经意的瞬间。”
虞笙还是没有回应他的邀约,像是刚回过神来,“你刚才说巴黎?”
孟棠好像也说过过段时间她会去趟巴黎,具体去做什么,她没有明说。
“是的,巴黎。”
“陪你去工作,还是你陪我去旅行?”她仰头,姿势别扭地去寻他的脸。
菲恩不躲不闪地迎上她的目光,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而慢地带出一个问题:“用哪个原因,你会跟我走呢?”
暧昧欲说还休,腾出留白的欲念。
他抱住她的手臂收得略紧,指尖带着凉意,恰好抵在她裸露在空气里的锁骨上,随着他偶尔身体的轻轻一动,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曲线。
分不清是被痒的,还是被他的话撩拨的,虞笙展眉笑,两眼弯弯,罕见地带上几分孩子气,看上去天真无害,显然这会心情是真好了,但她想要更好一些:“你现在叫我'笙笙',我就跟你走,去哪都行。”
很少有人会这么叫她,家里的长辈基本都叫她全名,极少部分人会跟随她的父母亲昵地唤她“笙宝”或者“小鱼儿”。
苏又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经常性叫她“笙笙”的存在。
她那人有时淡漠有时容易羞赧,喜欢一步一步慢慢和别人培养感情,也因此总是习惯不了旁人大跨越式的亲近,这会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矫揉造作的虚假和与现实背离的违和感。
自来熟的虞笙和她完全不一样,她享受一切进程迅速的关系,把她当成朋友后,虞笙的第一步就是“逼”她修改昵称。
苏又澄脸涨红一片,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笙笙。”
那时候的虞笙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完全察觉不到她的尴尬,只有孟棠看出来,面无表情地跳出来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