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会选择心理学一样,都是因为一个人。”
菲恩揣测,“家人,还是那两位挚友?”
“是那两位挚友中的一个。”
就在菲恩以为她会顺着这句往下说时,她却将话锋拐了个弯,“菲恩,你有没有不安、痛苦、彷徨无助的时候?”
他的呼吸一滞,似是而非地答:“虞笙,我也是人,一个有感情的普通人。”
“但你总看上去那么的——”虞笙在脑海里搜刮半天,总算找到一个较为妥当的形容词,“云淡风轻。”
菲恩看着她尚未退却的病态,荒唐又诙谐地说道:“可能是我没有生病。”
“欸?”
“病毒能击穿人的保护壳,就像昨晚和现在的你。”
听出他的打趣,虞笙喉咙一梗,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随即菲恩含笑的嗓音就追了过去:“虞笙,你是在害羞吗?”
虞笙面无表情:“这位先生,请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也是要面子的。”
菲恩笑声外放得更明显了,呼吸擦拂着虞笙的耳尖,她不由一阵耳热,恨不得抓起枕头朝他丢去。
气氛缓和没多久,随着话题的深入又变得有些沉重压抑,“我这位挚友她是个十足的笨蛋,又好到没话说。我是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遇到她的,不对,不该这么说,那会是我叛逆最厉害的时候,没参加高考,和一群无所事事的混混玩到了一起……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厌烦了,打算脱离这个团体。他们知道后很生气,想用暴力让我屈服,改变这个主意……”
“听到这,你是不是觉得很幼稚很愚蠢?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当时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跟他们玩到一起,非主流的风隔了这么多年还是吹到了我身边……”
她轻笑一声,把话绕了回去,“就在那个时候,她出现了。”
“like a hero?”
虞笙笑着点头:“yes,she's y hero”